第156章 南极远洋船

秦宇所问的业务，并非即刻飞行常规意义上的销售业务。

例如市场营销主管陈养蓉，她的部门就是负责销售亚轨道火箭、轨道火箭、载人旅行等主营业务。

后来又拓展出古籍保护系统、体育训练风洞、引雷火箭等分支业务，但其利润率要远远大于火箭。

另外，就是随着鲁喆的机械加工部不断壮大，也开始销售一些拥有自主专利的零部件，例如贮箱、涡轮泵、喷注器，甚至是整体的刑天发动机等。

而有一项销售业务，目前是载荷设计部独立负责的。

赵五征不需要聘请任何销冠，这项业务就会源源不断的上门。

因为它属于发射业务的衍生品。

即卫星代运营服务！

很多卫星公司，尤其在一些小国家或者民间团体、私企中，虽然拥有卫星，却没有相应的测控雷达、地面设备等。

于是他们会将卫星托管给即刻飞行，临时运营管理。

譬如此次发射的淡马锡遥感卫星，那家小公司将卫星发射后前三个月的运营管理权交过来，由即刻飞行对星体和星载仪器维护调试。

“秦总，现在我们部门手里，超过3个月代运营的卫星，就有十几颗了。我把每个月的运营管理费，都提高到发射合同的1%了，这帮人还是要找我们运营，根本忙不过来啊！”

秦宇宽慰道：“一些小的卫星运营公司，虽然收费更便宜，但经常爆出泄漏客户机密的丑闻。咱们即刻飞行口碑摆在这里，这是人家对咱们的认可。”

“秦总，不是我嫌这钱烫手，是载荷设计部精力有限啊。我们要对每一枚火箭搭载的卫星调试、要规划载荷重量、规划太空船，未来还要准备一箭多星，属实是力不从心啊……”

秦宇笑了笑，“我看你是想找我要人吧？”

赵五征讪讪挠头。

“放心吧，回头我就找杨凌安排扩招的事，正好现在是校招的时候，给你们部门狠狠充一波血。韦珅、郝杰、谢小棠他们也天天追在我屁股后头要人呢。”

赵五征提了个建议，“秦总，要不就把代运营这块业务，交给即刻通信做？反正子公司也是自己人嘛……”

秦宇摇头，驳回了他的想法，

“即刻飞行是即刻飞行，子公司是子公司，虽说都是一家人，但是业务还是得划分清楚了。”

“你们载荷设计部和即刻通信，虽然都涉及到卫星业务，但载荷设计不仅包含卫星，还有太空船、货运飞船、空间站物资等，只要是载荷都归你们负责。”

“而即刻通信是专门做卫星的子公司，目前的工作重心在商业星链上，他们要负责未来几万颗星链的研发，肩上的担子也不轻！”

“况且卫星代运营，本来就是我们为客户提供的衍生业务，与火箭发射密不可分，没法随随便便切割出去。”

赵五征听完，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秦总，等扩编了人马，我再重新规划一下小组，将卫星代运营的同事集中到一起……”

…………

“我在飞翔，杰克！”

“来吧，露丝，坐到我的腿上来！”

南极海域，一艘远洋渔船的甲板上，几名水手像往常一样，攀附在甲板的桅杆上表演喜剧。

“杰克，别说话，吻我！”

“露丝，你中午吃了多少大蒜？我吻不下去……”

陈百成盘膝坐在远处，嘴里面叼着一支烟，身旁摆着老毛子的伏特加烈酒，百无聊赖的看他们这出滑稽剧目。

这样的对话已经不知听过多少遍了，这帮人偶尔编排出新词儿，他还能配合着笑笑。

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言语上的嘲笑，或是无语的翻白眼。

这艘船从北半球的龙国，万里迢迢奔赴南极海域打渔，每天都能捕捞超过300吨的磷虾，日赚斗金！

船上的生活格外单调无聊，每天除了下网就是洗甲板、生锅炉、放缆绳、起风帆，长年累月下来，铁打的人也能熬得精神失常，所以这也是水手们最直接的解压方式。

陈百成跟随渔船已在海上漂泊了十来年，四大洋都留下过他跟海浪拼搏的事迹，如今被船长颇为器重的当大副培养。

从阿根廷的某座港口卸完物资后，这艘远洋漂泊一年的渔船也即将返航。

但在返航前，船长接到一单特殊的生意。

要协助打捞一枚火箭的残骸。

负责寻找残骸的任务，落到了陈百成身上。

他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还能跟火箭打上交道。

远洋渔船在南极太平洋附近的海域，孤独的漂泊着，今天是个不错的天气，风平浪静，海水像清澈的蓝宝石一样晶莹剔透。

“陈哥，火箭从什么位置掉啊？”

一名水手杵在陈百成旁边，端着望远镜找来找去，“咱们都等半天了，也没见到什么……流星雨啊？”

远洋船从下午就蹲守在这片海域，无所事事的

溜达来溜达去，等待50万从天而降。

因为几个钟头前，他们接收到即刻飞行从北半球传来的坐标时，预估二级火箭的残骸会在这里坠毁。

于是远洋船守在落点坐标的安全范围外，等到天色擦黑，也没见什么天外来客。

船长还以为是火箭残骸太小，被观察手错过了，于是下令整艘船吭哧吭哧往前推进。

待远洋船吃力的抵达预定海域时，没在海上发现任何漂浮物，只有另一艘渔船正慢吞吞的行驶着。

陈百成有点惊讶，附近捕捞磷虾的渔船，他都熟悉，于是立马跟对方取得了联系——

“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来打渔呀！”

“你们不看航海公告吗，这附近海域已经被公布为危险区域了，你现在所处的位置，很可能是一枚导弹的中心落点！”

“伙计，你们这艘船该换通信设备了，航海公告一个小时前就更新了……”

由于海上通信条件差，再加上远洋船硬件落后，船长和陈百成并未立即得知这片海域取消管制的消息。

因此这里没有任何火箭残骸可供打捞。

茫茫几千公里的海域，另一艘不偏不倚停在火箭落点捕渔的商船，充当了一次传声筒的角色。

陈百成与即刻飞行取得联系，获取了一个新的坐标，随后整艘远洋船再次吭哧吭哧、卖力的游过去！

天色已经漆黑，附近的海域是苍茫的，远处是厚厚的南极冰盖，让人有种行驶在另一颗未知星域的错落感。

这里没有任何色彩，有时甚至不分白天和黑夜，只有猎猎寒风和数不清的企鹅。

远洋船缓缓撞开浮冰，船员们围在甲板上，像一群峨眉山的猴子那样，东张西望的搜寻着夜空中的流星。

陈百成帮船长点燃一支烟草，询问道：

“船长，这附近有那么多艘远洋船，都不愿意接这趟活，怎么您就同意了呢？”

船长吐出一团白气说：“50万的打捞费，确实是费力不讨好的活，咱们一天打捞的南极磷虾，都不止这个数。”

“那您是跟即刻飞行，有什么莫逆的交情？”

船长笑道：“我一个臭卖鱼的，哪有资格跟人家攀交情，主要是人家给我画了个大饼。别管真不真，至少听上去还挺香，嘿嘿！”

“什么大饼啊？”

船长老神在在道：“人家告诉我，等明年差不多这时候，咱们就算在南极待着，也能零延迟卡顿的观看1万公里外的阅兵式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