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崩溃边缘
大
连明州府内的兵力调动，在一天之内便完成。
此时……
留在城内的不过五万大军，这五万大军之中，也只有一万人是原大秦人员。
他们留下来的目地，不是镇守连明州府，而是镇压那些百姓，以免出现后方不稳的情况。
毕竟……
大军赶赴连明州边境布防，一个稳定的后方，对于大秦来说太重要了。
………
赤石州。
时隔多日，大秦已经攻占了半个赤石州。
若不是那二十万天狼大军牵制住不少兵力，整个赤石州恐怕已经被大秦攻占。
不过……
即使被那二十万天狼大军牵制住，天狼国也守不住赤石州！
而且……
就连那二十万天狼大军，也保不住！
程语芙在当日攻占了顺仙永城后，就率领大军调头回去围攻那二十万天狼大军。
一开始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可随着赤石州的攻占，源源不断的兵力调过来，在兵力方面的碾压下，天狼国那二十万大军的活动空间一再被压缩。
更别提在这个过程中阵亡的士兵了！
时至今日，从连明州赶过来的二十万天狼大军，伤亡人数已经超过八万人。
算上那些逃跑的士兵在内，二十万大军剩下的人堪堪超过十万人。
由此可见，这二十万大军遭受了何等惨烈的攻击。
此时，白央城内。
十万天狼大军待在城内，借着城内的物资，进行休整。
待在城内他们肯定是不敢的。
毕竟……
大秦的火神箭，可不是吃素的！
夜已深，白央城内火光遍地，十万天狼大军围坐在各个火堆旁。
他们脸上晦暗无光，双眼早已无神。
“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
这时，一名士兵冷不丁的问出这样一句话。
附近的士兵听见此话，心中不禁一沉，一种烦躁感涌上心头。
是啊……
他们还能活着回去吗？
到了这一刻，他们已经不敢奢求胜利，就目前的局势，哪怕是一个傻子都知道他们必败！
如此，又怎敢奢求胜利呢？
他们就是一群孤军，没有援军的孤军，慢慢等待死亡降临的孤军。
心中仅有的一个念想，就是能不能活着回去。
可众人的沉默，何尝不是一种回答呢？
他们……
回不去了！
“别想了，今晚抓紧时间休息，天一亮可就得离开白央城了。”
“唉～我们这样做，真的值吗？”
“现在说什么值不值，还有意义吗？”
“连明州已经彻底失守，为何我天狼国的援军还未赶到？”
“援军……唉……”
“唉……”
提起援军，大军之中叹息声遍起，一种失望的情绪逐渐蔓延开来。
想想也是，从大秦开始攻打连明州开始，已经过去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了。
按理说，援军早该抵达才对。
可事实却是……
时至今日也没看见援军！
“我们这样坚持下去，真的有意义吗？”
“意义？有个屁的意义！天狼国身为一方大国，让大秦一个小国打了进来，还连占两州之地，我都不知道究竟谁才是大国了！”
“唉～我们来赤石州这边也有段时日了，打了那么久，连明州打没了，赤石州也快没了，结果援军还没到，上面真的不打算要这两个州了吗？”
“要这两个州？你在开玩笑吧！上面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连明州，赤石州就是个意外。”
“这件事我也知道，上面是准备牺牲连明州，用来换取湖乡江州那边的优势。”
“唉～湖乡江州那边本就是大优势，打进西凉不过是时间问题，我就搞不懂上面为什么不要连明州。”
“谁知道上面怎么想的，我们就一群小兵，他们才不会管我们的死活……”
“真忒娘的生气，看看人家大秦，再看看我们天狼国，老子真是一肚子气！”
“………”
“……”
不知何时起，大军之中怨言四起。
众天狼将领得知这种情况后，明知道该出面喝止的。
可不知为何，却没有行动。
或许……
在他们心中，也为自已，为这几十万兄弟感到不值吧。
明明付出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坚持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结果先等来的却是战败。
而援军却迟迟不见抵达！
他们坚持至今的意义在哪里？
他们死了那么多兄弟的意义在哪里？
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从连明州赶过来呢？
若是他们不走，连明州那边又岂会如此轻易崩盘？
若是他们不走，何至于丢失连明、赤石两州之地？
若是他们不走，又怎会有今日这般下场？
可世间没有后悔药，他们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一晚，白央城内很不平静。
长期以来的劣势，加上连明州的失守，赤石州即将失守，援军又迟迟未能抵达，众将士的心态已经在崩溃边缘。
只差临门一脚，将彻底崩溃！
眼下……
他们还能够坚持下去，只是因为心中最后一丝信念罢了。
大军之中，已有不少人萌生了投降的念头。
没办法……
实在是看不见一点希望啊！
………
白央城外，三十里开外。
程语芙率领大军驻扎在此，准备在这里过夜。
主帅帐篷内。
三十几名将军聚集在此，气氛显得有些怪异。
一名性子急的将军受不了这种气氛，率先开口问道：
“程大人，我有一事不明，敌军明明就在白央城内，我军只要现在未过去，完全有机会灭掉敌军，您为何要拦着不让我们去？”
其余将军闻言，皆是向程语芙投去疑惑的目光。
这个问题，他们也想知道。
明明敌军就在白央城内，只要现在打过去，灭掉那十万敌军的机会，简直不要太大。
可程语芙这位主将，却偏偏将他们拦下来。
不让他们去打！
如此行为，实在令人费解。
程语芙扫视一眼在场众人，将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中。
“不打，自然有不打的理由。”
“白央城内不过十万敌军，真要打他们能抗住？”
“别说是在白央城内了……”
“哪怕是在城外，只要我军想打，随时都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