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又要不当人了
很快,不多时蒋念安就利索的换好了衣服,同时赵文浩也跑到了另一个房间将郑开司给喊了过来。紧接着简单说明了情况,三人就马不停蹄的跑到了院子里将前一天准备好的东西全部塞进了车里。一直到偌大的后备箱被塞的满满当当再也塞不进去任何东西的时候,三人才又赶紧发动了车辆往郧阳赶去。
与此同时,酒店中王琰琛也换好了一身干练的运动装,带上了一些简易的装备后就也下楼驱车往武当山的方向赶去。
然而,此时身为导致整个计划提前进行的罪魁祸首王烟墨却没有其余两方的慌乱和紧迫感,反而是悠哉悠哉的从武当山后山一个十分隐蔽的山洞中清醒过来。
原来,昨晚王烟墨逃离危险区域进入后山后,竟误打误撞无意间找到了这处山洞,当时的他看着山洞周围杂草丛生,人迹罕至的模样,断定这里暂时应该是安全的,就算是武当弟子大规模进行搜山,一时半会儿也应该搜查不到这里。于是他便大胆的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临时落脚点,只不过他也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依旧是时刻保持精神的高度紧绷,就连在睡觉时都是紧紧的抱着镇邪剑。也正是因为这样,睡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双眼之中依稀还是可以看到点点的血丝,虽然说睡的并不怎么好,还得时刻保持着警醒。但好在经过这一晚上的休息,也让他的精神状态得到了些许的补充。
因此,只见恢复了一些的王烟墨迅速翻身站了起来,左右扭动着僵硬的身体,舒缓了一下筋骨,然后就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山洞前观察情况。
这时,就见王烟墨先是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见周围并没有异样也没有奇怪的声响后,他这才放心大胆的走出了山洞,并且在附近找了一处干净的水源,进行了简单的洗漱。而后,他就坐在现有的泉水旁,就着甘甜的泉水,吃着出发时带的压缩干粮,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很快,一包压缩饼干就被王烟墨消灭干净了。而此时的他心中也有了大概的行动方向,于是就见他先是掏出了手机开机,准备给王琰琛报个平安。可等他打开手机后,看着手机页面不停刷新的未接电话和铺天盖地的未读信息却一下子傻了眼,同时心里也是一阵愕然,似乎已经猜到了这通电话打过去后的结果如何了。
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因此在做好了心理建设后,王烟墨就忐忑的按下了拨打键。没有任何意外的,手机铃声刚刚响了第一声,就被接了起来,紧接着就传来了一阵脏到不能再脏的问候和怒骂,虽然两者隔着手机,可光听这音量和语速就不难猜出此时王琰琛的状态必定是暴跳如雷,焦急万分。
不过,好在王烟墨早就有所准备,在电话刚一接通的瞬间,就像是未卜先知一样将握着手机的手朝着身前伸直了,并且顺带将手机也给带离了耳边。然而即便如此,却也还是能够清晰的听到电话里王琰琛的怒骂声。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后,也不知道王琰琛究竟是骂累了,还是消气了,声音竟然渐渐的小了很多,直到最后,总算是悄无声息的安静了下来。
这时,王烟墨见状估摸着对方情绪也应该发泄的差不多了,于是就壮着胆子,硬着头皮将手机给凑到了耳边,试探性的询问道:“瞎哥,我的亲哥哥,您气儿消点了没。如果没消的话,要不您受累再骂两句解解气?”
然而,话音刚落,就听见电话那头的王琰琛怒骂一声道:“王烟墨你大爷的,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啊?你眼里有我这个堂哥么?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按计划行事,就算是临时决定要提前行动你最起码也得给我打个招呼吧,你这一声不吭的就给老子玩消失,是特么的几个意思?一旦你出了任何问题,你让我如何向弟妹交代,如何向浩子,念安还有郑大哥交代,再不济你让我如何向死去的爷爷交代。”
面对王琰琛连珠炮似的致命提问,王烟墨也是感到一阵愧疚,只能讪讪的赔不是道:“对不起了老瞎,昨晚提前行动的确是我临时起意的决定的,这事儿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害得你跟着担心了。”
但男人的通病就是自尊心作祟,因此被点破心思的王琰琛立刻矢口否认,嘴硬道:“哼,谁担心你了,自作多情,我只是害怕没有办法跟弟妹他们交代罢了。”
然而,同样身为男人的王烟墨对这个通病也是感同身受,所以他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浪费口舌,而是简明扼要的说明了自己现在的情况和境遇。之后又说道:“老瞎,情况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我的安全暂时是没有问题。所以你们那边按照计划进行就可以了。”
可电话那头的王琰琛闻言却是无奈的苦笑一声,说道:“来不及了,在我尝试联系你却怎么也联系不上的时候,我就通知了念安他们提前行动,现在估计已经在高速上了。”
这时,王烟墨在得知整个计划都已经提前开始行动了后,就沉默了下来,思考片刻分析了利弊后,这才冷静的说道:“老瞎,既然这样的话,索性咱们就将错就错,直接给武当来个直捣黄龙吧。不过咱们先不急于一时。我估计武当此时此刻已经知道下手之人就是我了,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我想这个时候他们大部分的精力应该都集中在寻找我的踪迹上,因此你们现在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不过你们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掉以轻心,毕竟上次天山一战,我,你,浩子还有念安都已经在张志峰那里挂了号,难保他不会对你们有所提防,所以你上山的时候切记,务必要乔装打扮一下,以免让武当的人瞧出来端倪来。还有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做两手准备,你们先别急着上山找我,据我估计念安他们最快也得要今晚才能赶到郧阳。所以既然你已经到了武当山脚下了,索性今天你就装做是来武当游玩的旅客吧,先到山上找到我留下的标记,熟悉一下路线,等到念安赶到后,你们按照我的要求去准备一些东西,不过这一类的东西可能不太好搞,若实在不行的话就打电话给袍哥会的老潘,我想他应该会有黑市的门路。完事儿之后你们明天晚上再带着东西来找我汇合”
说罢,王烟墨就将所要准备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都告诉了王琰琛,而王琰琛听完后,则是嘴角抽搐不止,叹息一声说道:“老弟,我瞅你要买的这些个东西的架势,怎么有种你又要不当人了的感觉呢。”
面对王琰琛的怀疑,王烟墨没有丝毫避讳的直接坦白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行事所迫,毕竟敌众我寡,而且武当的那几个老家伙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所以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吧。”
王琰琛闻言,也没有要反驳的意思。只是还是有些担忧的说道:“那你呢?按照你要求办的话,最起码三十六小时之内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跟你汇合,那这期间你的安全问题怎么办?”
可王烟墨此时却十分轻松的一笑,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笑着说道:“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行动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你就只管带着念安他们按照我的要求准备物资就可以了。其余的明晚见了面再说吧。”说完,也不管王琰琛还有没有话要交代,直接就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
之后,就见电话那头被突然终止通话的王琰琛又十分不甘心的尝试着拨了回去,然而,就在中间间隔的这短短几秒钟时间里,王烟墨却将手机给再一次的关上了机。所以毫无意外的电话并没有被接通,只是不断的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的冰冷的提示音。面对这一情况,王琰琛虽有万般的不愿但也只能无奈的妥协,并立马按照王烟墨的要求开始着手准备各项事宜。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现在的事态已经脱离了他能够掌控的范围,所以为今之计他要做的就是尽全力的去配合王烟墨的行动。以确保后续的计划可以高枕无忧的进行。
而反观王烟墨这边,他在挂断了电话后,就熟练的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枚罗盘,然后找了一块地势相对平坦的地方就开口念道:“坐巽向乾、可以相兼辰戌。坐辰向戌、可以相兼巽乾。坐丙向壬、可以相兼午子。坐年向子、可以相兼丙王。坐年向子、可以相兼丁癸。坐丁向癸、可以相兼年子。坐未向丑、可以相兼坤艮……”
话音刚落,口中的口诀刚一念完,紧接着罗盘就发生了变化。这时,只见罗盘中央的指针开始不停的疯狂旋转。一直持续了片刻也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这让看到这一状况的王烟墨也不禁皱起了眉头,疑惑的发出一声低吟道:“咦,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处泉眼已经被人为的隐藏了起来,用常规手段探查不出来?可这也不对呀,师父他当年跟我说的时候也没有提过被泉眼被隐藏起来的事情啊。”
然而,就在王烟墨对自己产生怀疑的时候,罗盘上飞速转动的指针却在猛然间戛然而止,稳稳地定格在了一个方向。
这时,王烟墨见状,当即就喜出望外的朝着指针指引的方向看去,很快他就隐约间看到了上空之中漂浮着一层淡淡的萦绕不散的紫气。紧接着,就见他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呢喃道:“不得不说,这武当的祖师爷眼光果真是毒辣。竟然能够找到这样一块宝地,看样子都已经快要形成了紫气东来的风水格局了,难怪轻易探查不出来。不出意外的话,在如今这世上恐怕再难找出第二个这样的风水宝地了,如此看来就这样毁了确实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然而话虽如此,但王烟墨却并没有因此产生半点放水意思,只是长叹一口气,说了声:“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张志峰这都是你自找的,可怪不得我。”说完就一个闪身快速消失在了原地。等到他再次出现时,人已经身在密林之中了,路程也已经行至了大半。如果,现在的他以当前的速度继续行进的话,不消片刻就可以顺利的到达的目的地了。
但此时的王烟墨并没有莽撞的直接杀过去,反而是放慢了自身的速度,将身形隐藏在了树丛之中,就连走出的每一步都在尽量避免发出响动。
而王烟墨之所以会如此的谨慎,是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当初在龙虎山天师府时与老天师张晋清商谈得出,这处泉眼既然是武当的命脉所在,那么泉眼处定当有高人镇守的结论。所以在不知道泉眼那里的具体情况下,他也不敢贸然闯入,同样的为了避免暴露,他暂时只能先小心的潜行过去观察,再伺机而动。
终于,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王烟墨便悄悄地摸到了密林的边缘地带。此时的他正蹲在一棵粗壮的大树的枝丫上观察情况。经过一番仔细的侦查后,他发现了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那就是现在遇到的情况相对于昨晚山门时的遭遇而言,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这时,就见在王烟墨的正前方有两座类似于小山一样的隆起的小土丘。在两座小山的相互依托下,中间挤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沟壑,在其之上则是有一股潺潺的清泉顺流而下,远远望去竟有一种像是在看瀑布一样的感觉。而小瀑布的上空则正是那团若隐若现的紫气。
然而,也正如王烟墨和老天师所得出的结论那样,此处确实有人把守,只不过令王烟墨感到意外的是,这里并没有他们预想中的那般安排了大量的高手,相反就只有一所简陋的茅草屋和一个坐在屋外喝茶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