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青铜棺开
如此一幕,顿时惊的肇天真使劲揉了揉眼睛。
“这……这是幻觉吗?或者说,小爷我是在做梦,之前不是所有人俑歌姬都飞涌过来了吗?这……这怎么突然之间全部碎了,难道人俑也会自爆不成。”
刘沐潼神色一凝,口中缓缓吐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将目光投视向了阎云卿,希望阎云卿可以解释一下其中的缘由。
在刘沐潼看来,阎云卿的手段,已经超出了常人的范围极限,说是匪夷所思一点都不为过,加上对方本身就是一个道士,对于诡异的事情,见解自然要比自己等人高。
感受刘沐潼的目光投视,阎云卿心有所感的点了点头,出言解释起来。
“天真,木头,你们不要慌,也不要怕,我知道你们心中在想什么,然而这世间有很多东西都是解释不了的,如果不是做起这摸金倒斗的行当,恐怕你们二人永远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粽子。”
“同理,如今我们入了这行,做起了这摸金校尉,那么就要相信那些有的没的,不要说是封建迷信,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可不全都是封建迷信,你可以不信,但不可以不去敬畏。”
“古话说得好,没有什么事情是空穴来风的,既然有传言,那么必然是有真实发生过,我希望此次之后,你们两个能多恶补一下这方面的知识,特别是一些诡异灵异的事情。”
“至于我们之前所遇到的东西,是一种鬼物,它叫做魅,一种可以制造幻象,迷惑他人心智,吸食活人生气的鬼物,我们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其实都是出自它的手笔。”
“怎么说呢,在听到阵阵仙乐之音时,我们就已经中招了,准确的说,已经初步被它迷惑了心智,陷入它所制造出的幻象。”
“当我们顺着听到的声音,看向高大祭台之下的人俑歌姬时,更是彻底沉沦在它所制造出的幻象中,而人俑歌姬会动,会向我们发动攻击,完全是因为我们内心深处的恐惧。”
“魅这种鬼物邪祟,最擅长以他人内心的恐惧制造幻象,它就是以我们内心中的恐惧为蓝本,制造出了如此恐怖骇人的幻象,这也是天真,木头,你们为何无法自拔的原因。”
“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魅已经死了,而它所制造出的幻象,自然而然会彻底消散,魅是人死后的怨念执念所化,年头越久,其危险就越大。”
“我们所遇到的这只魅比较特殊,它是由很多人的怨念执念所化,准确的说,它是下方那些死去一千多年的人俑歌姬所化。”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其实原因很简单,那些人俑歌姬,并不是用陶土制作出的陶俑,而是由活人炼制而成的陶俑,当然,你们可以理解为是活人俑,这也是魅为什么如此强大恐怖的原因。”
“还记得青铜祭祀大鼎,下方的那几具摸金校尉尸骨吗?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就是死在魅的手中,这种鬼物邪祟,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的,毕竟它让人防不胜防,不知何时,就会陷入它所构造的幻象中。”
“此时高大祭台之下的人俑歌姬会全部碎裂,也是因为魅已经被斩杀的缘故,魅是这些人俑歌姬的怨念执念,如今怨念执念被杀,做为载体的人俑歌姬,自然会全部碎裂,化为一堆堆尘土碎片。”
“这是她们最后的结局,同样也是她们最后的宿命,如今的她们,也算是彻底解脱,总比一直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宫殿要强,你们说呢?天真,木头。”
听到阎云卿的讲述解释,肇天真与刘沐潼,不禁神色一片震惊,齐齐张大了嘴巴,对于阎云卿的说法,二人表示很难想象,很难想象人死后的怨念执念,竟然能产生如此恐怖的邪祟鬼物。
对于魅这种鬼物邪祟,二人还是头一次听说,以前听过人死后,其灵魂会变成历鬼,但其怨念执念也能变成鬼物,二人是实打实的头一次听说,头一次认知,心中难免有些不敢置信。
过了许久,肇天真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阎云卿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可思议。
“老妖,我发现一个问题,面对这些灵异或是鬼物邪祟的时候,你没有一丝害怕的情绪,这是怎么回事,按理来说,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你表现的实在是太过冷静,难道你以前总遇到过不成?”
“还有,老妖,之前被魅迷惑心智的时候,你好像并不怎么受影响,准确的说,你几乎没有受到影响,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同样都是人,为啥你这么特殊。”
“我和木头跟你老妖一比,简直就是个废材,一点用都没有,对于这些诡异邪祟的东西,完全就是两眼一黑直摸瞎,啥也做不了。”
听到肇天真自黑自嘲的言语,阎云卿不认同的摇了摇头,神色之间,也流露出了一丝丝告诫之意。
“天真,木头,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一面,无需如此妄自菲薄,你们做好你们自己即可,何必与他人攀比,以己之短比之他人以长,这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天真,木头,难道你们忘了吗?道爷我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真道士,道士不仅仅只会占卜算命,同样也会驱邪避凶,以及一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手段。”
“虽然我这个道士当的时间不长,只有区区几年时间,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于诡异邪祟的漠然态度。”
“说起来,我从小就接触这些东西,我爷爷是做法事的,你们应该都知道,但你们可能不知道的是,我爷爷做的并不是普通法事,而是丧葬法事,也即是给死人做法事。”
“而死人的法事可没那么好做,毕竟正常亡人是不需要做什么法事的,只有大凶、横死、不详的亡者,才会需要做法事,如此一来,难免会遇到一些奇奇怪怪,诡异的事情。”
“例如亡者诈尸,魂魄迟迟不肯离去,尸体开口说话等等。”
“此外,我爷爷也会开坛做驱魔辟邪的法事,就像什么鬼魂附体,邪祟作怪,精怪扰人等等。”
“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对于灵异邪祟的事情,自然有所看淡漠视,加上我的这一身本事,全部都来源于爷爷,对于这种事情,自然不会感到恐惧害怕。”
“完全可以说,我虽然只做了几年道士,但本人实际上,却不比那些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真正老道士差,无论是本事还是眼界,皆是如此。”
“只能说,我的世界与普通人的世界不同,普通人的世界,是一个无神论者世界,是一个不封建迷信的世界,是一个讲究科学实事求是的世界。”
“但我的世界不同,我的世界从小就充满了不同寻常,充满了诡异,充满了各种各样,超乎常人所能想象的封建迷信诡事,让我见识到这个世界不为人知,而又神秘灵幻的一面。”
“最后我只能说,我与常人的世界,是两种相反的极端,一个处于阳的一面,一个处于阴的一面,说实话,我很感激天真拉我前来下墓倒斗,更感激他让我做了摸金校尉,彻底入了这一行。”
“因为这样一来,我的一身本事,才真正拥有了用武之地,同样,我也可以回到那个属于我的生活方式,那个身边诡事灵异不断的生活方式。”
肇天真与刘沐潼闻言,不由自主的抬起手,狠狠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看向一脸认真模样的阎云卿,二人口中忍不住的响起了一声大喝。
“老妖,你他娘的就是一个死变态,好好的生活不要,非喜欢什么诡异灵幻的事情,你这是老寿星上吊,妥妥的闲自己命长啊。”
“不得不说,老妖你隐藏的实在是太好了,小时候在一起,我们怎么就没有发现你呢,早知道你是这个样子,我们两个绝对要躲你远远的,可惜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砰砰,砰……砰砰,砰……”
突然,一阵撞击声猛然响起,正在吐槽的肇天真与刘沐潼,立时全身一颤,下意识停下了口中的言语,一双眼眸目光,更是不自觉的扫视向了身后,准确的说,应该是扫向北燕开国君主,高云所沉睡安息的青铜棺椁。
同一时间,阎云卿也目视向了身后青铜棺椁所在,只见此时五米巨大的青铜棺椁,其内部传出一阵砰砰砰……的巨大闷响声,不仅如此,其上的青铜棺盖,更是上下起伏的厉害,仿佛随时都要被撞翻一般。
终于,刘沐潼大声爆了句粗口。
“他奶奶个爪子,有完没完了,先是千年大粽子,之后是制造幻象,迷惑他人心智的魅,如今又来了个诈尸的北燕开国君主高云,这特么还让我们活不活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肇天真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着那巨大的青铜棺椁,神色一片复杂凝重,脸色更是一阵苍白难看。
“这……这究竟怎么一回事,青铜棺不是一直都是好好的嘛,什么时候惊动了里面的那一位,须知,这可是青铜棺椁,真正的大凶之棺啊。”
随着肇天真的话落,砰……的一声巨大轰响,青铜棺椁的棺盖,直接一飞而起,在空中翻了几翻,随后狠狠砸落在了地面。
至此,青铜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