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伤裂
徐怿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那里,几人的声音比较低沉,内容断断续续听不清楚。
牧尘亦仿佛说了些什么,便抽身离去。
徐怿暗皱眉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脚步缓缓跟上。
周围人群熙熙攘攘,再加上徐怿的刻意隐匿,故而牧尘亦并未发现有人在窥伺着他的行踪。
沿着城墙走了半晌,渐渐人迹罕至了起来,他警惕的看着四周,脚步放的更轻。
牧尘亦的身影一闪,消失在城墙拐角处。
枯树上的乌鸦呱呱的叫着,似乎是在警示着什么。
徐怿不敢贸然上前,只又在
周边徘徊了三刻钟后,这才蹑手蹑脚顺着牧尘亦消失的痕迹追了上去。
那边,秦绯在一家不起眼的驿站养伤,他愁眉不展地揉着额头,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吱呀——残破的木门被人推开。
秦绯惊了一跳,慌忙站起,奈何动作太过猛烈腿脚一软倒了下去。
“是我!”徐怿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连忙将他扶着躺下。
哪料秦绯的神色更加焦急,他抓住徐怿的手臂,“可是有什么消息了?”
“城门口戒备森严,我进城以后看到牧尘亦,便跟了上去,已经确认了最后的地点。
”徐怿脸色严肃,诉说着今日的所见所闻。
秦绯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上终于展露了一点笑容,“如此到算有了进展。只是不知,如何才能将人救出来?”
见徐怿不说话,秦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我伤成这样,已然成了废人一个,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如今一筹莫展无半点法子!”
“你现在动怒只能使伤口愈合的更慢。”
徐怿将他看了一眼,抿了抿嘴,心里斟酌再三,还是选择将事情的始末讲了出来,“还有一件事……是我在城墙根儿下偷听到的,关于白凤溪。”
听到那熟悉的名字,秦绯的神情渐渐变得惊惶,他心中一阵抽疼,挣扎着坐起身来,“白凤溪?”
“白凤溪在他们手上,接下来一步他们一定会采取行动的。不得已时可能会牺牲掉白凤溪。”徐怿皱眉看着秦绯呼吸愈加急促,胸膛起起伏伏。
秦绯裹满着纱布的胸口渐渐殷红一片,像冲破了闸口的水流,将他整个肩背都晕染成红色。
“秦绯,你怎么急成这样?!”
眼见秦绯因为情绪剧烈激动伤口尽数崩开,徐怿也急的满头大汗。
“白,白凤溪是女帝的关心的人,切不可出
差池!”
秦绯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眼睛赤红一片,他弓着腰身努力从齿缝中蹦出几个字。而后精疲力竭地倒回了床上。
血渐渐流淌到了床榻之上,徐怿总是严肃的表情有些动容,他将调配好的止血药粉撒到那总也难以愈合的伤口上。
秦绯疼的肝胆俱裂,将所有痛呼生生咽下。一时迷茫之间,他听到个低沉的声音。
“你对白凤溪这份心,仅仅是因为女帝的关系吗?”
无尽的痛楚之中,秦绯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还能……因为什么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