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太暗

第303章 诅咒之森19

幸而第一天下车时,她在车里寻了急救医疗包收进空间,这会儿正好有绷带,消毒工具,进行简单包扎。

“哦哦,好的好的。”

严霄连连点头,蹲身将官竹放倒于充气床垫上,又直接伸手撕开了他的卫衣,等到下半身,他下意识去看他的脸。

“这,老大…”

官竹咬着牙,瞥他一眼。

他立马心思百转,开始解他的皮带扣,官竹正想伸手阻拦,他却一口气拉下了裤子,扔到一边。

“你…”

官竹差点气得呕出一口老血,愤怒地字眼堪堪从牙缝中挤出一个,严霄已起身,只留给他一个钻出帐篷的背影。

那和姜浅汇报的语气听起来甚至有几分得意在里边。

“好了,姜浅,我笨手笨脚不太会弄,剩下的交给你啊。”

姜浅刚伸出握着急救包和‘埃瑟拉之花’的手一顿,垂眸看向官竹所躺的帐篷。

口中说着不做她的狗,行为上又想纠缠。

她暗自叹气。

看来以前从未真正了解过他,竟然也是嘴硬的主。

“你们自己处理,浅浅还受着伤。”

薄奚暮瞪了眼甩手掌柜似的严霄,转眸拉住姜浅的手臂。

“浅浅,先处理伤口吧。”

从急救包里拿出一部分拉链式创口贴和碘伏,她将剩下的急救物品和花一起塞给了严霄。

“你先给他清创,把花捣碎敷在伤口上,我包扎好过去。”

随后看向身侧的薄奚暮。

“阿暮,你过来帮我。”

“哦,好好。”

看了眼两人进入另一个帐篷的身影,严霄一副深藏功与名的嘴脸,钻进身后的帐篷。

“老大,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啊,苦肉计什么的最容易让女人心软了。”

说着,他拿出医用棉球沾上碘伏,小心翼翼给阴沉着脸的伤患清理伤口。

“严霄,你过了。”

官竹垂下眼,脑中不由浮现出,少女毅然决然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影。

刀尖与冰凌相辉映,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势如破竹的爆发力,生生为他挡下所有伤害。

爱恨交织,他对她的爱从未减少过,只是没有哪一刻,心脏跳得如此之快,让他真切感受到她对他的在乎。

其实他有自己的目的,但望着她义无反顾的身影,他就想再多看看这样的她,即使她是怕自己再次死在面前。

可是…她身边有好多男人。

眸中疯狂之色流溢,如果那些人都死了呢?

随即想到对峙时,她义无反顾挡在那个冶丽男人面前的身影。

如果知道是自己杀的,她怕是永远不会再看他一眼吧。

好烦啊。

为什么要招惹这么多人。

为什么不能只看着他。

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心中烦乱纠结,严霄似乎说了什么,他却完全听不进去。

“阿嚏。”姜浅打了个喷嚏,揉了揉突然发痒的鼻子,继续脱背心。

她今天穿了紧身黑色背心加同样紧身的长袖外套和一条纯黑色热裤。

溢出的鲜血被布料吸收,只能看见糯湿一块,但好在背后的抓伤不大,在来时已经与布料粘一起,短暂止了血。

看着因背心掀起,重新渗血的伤口,薄奚暮心疼得直皱眉头。

“浅浅,你准备用埃瑟拉之花吗?”

衣服被扔到一边,她拿出手机递给他。

“拍张照片我看看严不严重。”

‘咔嚓’闪光灯一亮,手机又回到了她手上。

见照片上裂开两毫米宽的三道口子还在不停往下流血,她取出‘埃瑟拉之花’递给他。

“用吧,花多着,我还想晚上睡个好觉。”

“嗯,好。”

虽然他脑子不聪明,但因为小时候被父母逼着学习夏国功夫,经常受伤,包扎手艺可以说是熟练非常。

将花用刀柄碾成碎沫,他小心地为伤口消毒,再敷上,最后用拉链式创口贴,粘上,拉紧。

因他个子高,方才只盯着伤口没有注意其他,现在视线转移,看着她瓷白的肌肤,后知后觉气氛莫名有些暧昧。

两人只在他受惩罚那天有过亲近,后面她不是忙于锻炼,就是被其他人霸占,他根本没有亲近的机会。

此刻两人独处,心思像是飘扬的柳絮,随着瓷白而氤氲浮动。

他抿了抿唇,试探性从背后圈住她,见她不反对,反而往后靠,他振奋起来,将下巴亲昵地搁在她颈窝,蹭了蹭。

“浅浅,伤口,处理好了。”

以为他像其他人一样想要奖励,她轻应一声,反手揉揉柔软的金发,偏头抵上他发顶,默认所有行为。

湿糯的触感,雨点似的落于颈窝,又沿着肩膀弧线,来到肩头,反复流连。

带着珍重意义的吻,舒服到头皮发麻,她扬起脖颈,枕于他锁骨处微微喘息。

方才答应去看官竹的事全然抛诸脑后,满心只有让人沉沦的快慰。

素白的手抚上他的脸颊轻轻摩挲,很快被他捏着指尖送到唇边,细细亲吻。

痒意自指尖蔓延,他的所有行为都像在撩拨,指腹顺势捻了捻他的唇,然后侧首吻上。

唇瓣相贴,舌尖滑过他的下唇,她又闻到了让人欲罢不能的荼蘼,沉木混香,不禁心思缥缈,一再加深。

他身上的伤大部分已掉痂脱落,只有伤口最大的两道还没有完全掉痂,摸上去糙糙的,不比他落在她身上的轻纱质感舒服,却正好拉回她跑远的理智。

耳边的呼吸沉重粘稠,以他的性子肯定不管不顾,她咬了咬他的唇瓣,推离一些,看着他道。

“理智一点!”

天蓝色的眼眸水雾蒙蒙,使本就带着惑人之色的泪痣,更加靡艳。

更别说双颊绯红,略显凌乱的金发微微遮眼,对颜控简直是双倍暴击。

太诱人了。

她咽了下口水,艰难错开视线,听他掺杂暗哑的清润嗓音,随着亲吻在发顶激动落下。

“好,浅浅,都听你的,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我好高兴啊。”

“高兴什么?”

他傻笑两声,将她拥的更紧,声音带着明显的愉悦气息。

“什么都让我高兴。”

真是容易满足的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