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伤口感染
主空间虽然不能打架斗殴,却可以自,残。
而且受的伤,不会被游戏刷新,只能如同现实世界,让它缓慢自愈。
带着伤进新副本,无疑降低存活概率。
可若是不接受,或退出公会,只有死路。
复杂难明的视线从薄奚暮身上,转移到姜浅脸上。
阿暮,为了个女人,真的值得吗。
一时间,气氛僵持,落在姜浅身上的眸光复杂各异,似乎都在等她说些什么。
现在要闹哪样。
她抿抿唇,扯出一抹标准假笑。
“随会长,劳烦借过?。”
随砚卿眉宇间的寒霜愈发浓郁。
黝黑的瞳眸晦暗沉寂,深深凝视着她,片刻后,不置一词,让开身位。
处于他身后的玩家见此,也纷纷侧移退开。
沉闷,压抑的长廊短时间空出供两人并排通行的道路。
姜浅朝他颔首示意,跟着领路npC,便往前走。
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午夜梦回时的脸庞近在眼前,他的手指反复收紧,终是放任擦肩而过。
突然的插曲,让众人没了胃口,一餐饭草草结束,回去收拾私人物品。
众人合资雇了佣人npC,如今菜不用自己种,卫生,烧菜,洗衣皆由npC负责,时间大幅空余下来。
姜浅的衣服有点多,虽然存放在‘包裹’中,但挂上去还是要些时间。
晏漓洗了澡,随意围了条浴巾,在旁边帮忙给衣服穿衣架。
‘哒哒哒’的脚步声自廊道处愈来愈响,然后穿过卧室,人未到,声先传来。
“姐姐,要我帮忙吗?”
见衣帽间还有另一人,他的语气略显夸张。
“啊,晏漓哥也在。”
少年的卷发半干未干,丝绸睡衣一部分沾了水滴,黏黏糊糊贴在腰际,走动间,还能瞧见丝质勾勒出的隐约弧度。
晏漓的脸色当场暗沉下来。
“不用,我们两人足够。”
周屿淮瘪瘪嘴,无视他的眼神警告,自发过去整理鞋子。
“我来帮姐姐整理鞋子吧,早点理完早点休息,今天也走了不少路。”
“嗯。”
姜浅微妙的眼神自他白皙的胸肌处离开,回到手上的衣服。
小猫咪还是一如既往的路子野,只扣了三颗的扣子,分明在故意引诱。
如果晏漓不在…
可以考虑一下。
现在嘛。
还是快点整理衣服吧。
见她注意力从自己身上挪开,周屿淮咬了下口腔软肉,用平淡的语调掩盖心下躁动,试图拉回她的关注。
“姐姐,明天休息日,你想出去逛逛吗?”
“看情况,不急。”
“听说中心城还有游乐园诶。”
“哦。”
尾音上扬,姜浅脑中不由浮现出鬼屋,过山车,跳楼机等各式惊险刺激的游玩项目。
其实,游乐园她和晏漓以往经常去,惊险刺激的项目总能很好发泄心中的压抑,他们甚至还去跳伞,滑翔。
晏漓看着胆子大,实际每次跳伞结束都惨白着脸,她不让他跟着去,他却和她嘴硬,装无事。
再后来,她就偷偷的去,被他发现了好说歹说一顿后,她便放弃跳伞,滑翔,改去不那么刺激的游乐园。
他们那时也才18的年岁,被组织长久束缚,得到微弱的自由后,天性解放,频频出入各种青少年去的场所。
所以不管是成年的场所,还是青少年的,他们都一起踏足过。
不过和其他人...倒是从来没去过。
“那下次可以一起去。”
周屿淮笑着应下,又说到其他玩乐点。
姜浅都一一回应。
很快,衣帽间在闲聊中整理完毕,迎着周屿淮眼巴巴的眸光,她拿起睡衣,边走向洗浴间,边道。
“谢谢你啊,屿淮,早点回去休息。”
姐姐没有选他…
周屿淮敛下眸中的不甘,轻声回应。
“姐姐,明天见。”
见他离开,晏漓勾了勾唇,扯掉浴巾走进水气氤氲的淋浴间。
二楼的洗浴间位于卧室和衣帽间的中部,干湿分离,从衣帽间只能看见通道,右拐后,才能瞧见灰色岩板材质的洗手台,往里左手边是超大型三角浴缸,右手边是厕所和淋浴间。
而整个空间除了淋浴处,没有任何玻璃或者墙体遮掩。
周屿淮出去似乎没有锁门,岳西凉只轻轻敲了敲,门便敞开一丝缝隙。
他攥紧拳头,犹豫片刻,还是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没几步,淅淅沥沥的水声混杂哭泣似的喘声,带着轻微回响从洗浴间传来。
他的身子立时僵硬到无法动弹。
心脏不知是因为酸意还是脑子浮现的联想,狂跳难息。
她分明在求饶,嗓音却像掺了蜜似的甜腻撩人。
“不要了,阿漓。”
高频率的声音似乎更响,更急了。
“浅浅又在说谎。”
“不可以骗人,说谎的人,可是,要挨鞭子的。”
他的脸瞬间涨红,甚至连脖子,耳尖,都冒出蒸腾热气。
晏漓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但传入耳中的迤逦嗓音似乎愈发高昂。
原来,她喜欢这样的吗。
他抿了抿唇,转动僵硬的身子,快步离开卧室。
姜浅就知道,因为随砚卿的出现,自己不用想睡好了。
淋浴间,浴缸,阳台,新床。
折腾到晨曦微光,才睡下。
她有种再这样下去,自己得肾亏的错觉。
所以在晚上晏漓再次过来时,她将他赶了回去。
本以为今晚能睡个好觉,门却被人大力拍响。
放下喝到一半的牛奶,她理了理丝质睡袍的领口,过去开门。
木门才打开一条缝隙,外面便传来薄奚辞急切的声音。
“姜浅,你去看看阿暮吧。他发高热,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眉心不自觉蹙起。
“无缘无故怎么会高热?”
“伤口感染。”
她烦躁地拿掌心揉了揉额头,语气却一如既往平淡。
“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因为你,会长惩罚了他,现在伤口感染高热了。你知道的,主空间的伤口只能等自愈,他很痛苦,很需要你。”
她的眼眸瞬间瞪大,仿佛他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因为我惩罚他?还很严重?随砚卿这么残暴?!既然他是这样的人,你们为什么不退出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