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储家宅院有猫腻
敦煌县令公冶常桓,笑着看了看李文扬和段诗雨。
“二位公差从常乐县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段诗雨拱了拱手,“公冶大人,在下二人前来,只因常乐县五佛寺的一个假和尚是敦煌县人,他是五佛寺两起香客命案的嫌疑人。”
“竟有此事。”
公冶常桓瞪大了眼睛,“段姑娘,假和尚人是谁?”
“乌洼地村的储连义。”
公冶常桓眨巴几下眼睛,“本县治下一向严格,敦煌百姓在本县的治理下绝对不会有作奸犯科之人,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公冶大人,事情远不止如此。”李文扬忍不住插了一句。
“李公差,还有什么大事?”
“储连义可能在乌洼地村也有命案,李某和段姑娘正是为此事而来。”
“敦煌县一向太平无事,怎会有如此之事?”公冶常桓微微蹙起眉头,犹豫不定。
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又看向旁边的县尉,“张县尉,明天一早你带几名衙役随本官前往乌洼地村。”
“是,下官这就准备一下。”
张县尉拱了拱手,起身走出二堂。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张县尉走回二堂,冲着公冶常桓点了点头。
公冶常桓转而看了看李文扬和段诗雨。
“二位公差,今天先在县衙吃饭歇息,明天一早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李文扬和段诗雨连忙拱手答谢。
随后,张县尉安排二人吃饭歇息,暂且不提。
东方破晓,天边刚刚泛起些许鱼肚白。
在县衙前院的空地上,李文扬、段诗雨、一名仵作和八名快班衙役已经早早到了。
过了一会儿,县令公冶常桓、张县尉走出二堂,来到前院。
公冶常桓面向仵作和衙役,介绍了此行前往乌洼地村,勘查可能的命案现场。
最后,公冶常桓一声令下,众人准备出发。
敦煌县,乌洼地村。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李文扬和段诗雨将公冶常桓一行人带到储连义家。
公冶常桓看向李文扬,“李公差,死者在哪儿?”
“可能在茅草屋下面。”李文扬伸手指了指院子西南角的小菜地。
公冶常桓转头看向八名衙役,沉声吩咐,“诸位,先把茅草屋拆了,在茅草屋地基下方开挖。”
“是。”
众衙役拱手领命,拿出马车上的铁铲,开始拆屋挖土。
“噔噔噔。”
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
李文扬和段诗雨回头看向院门口,一个模糊的身影快速跑走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青年男子带着一群人走进院中。
其中一位老者看了一眼拆掉的茅草屋,和正在开挖的地面,“老朽是村里的族长,小孟说,刚才路过门口时,看到你们在拆屋子,你们这是干什么?”
张县尉走过看着老者,指了指公冶常桓,“那是本县的公冶县令,我等在勘查一桩命案。”
这时候,公冶常桓走到老者面前。
老者连忙面向公冶常桓拱手,“原来是县令大人办案,请恕老朽眼拙。”
公冶常桓拱手还礼,“老人家,还请你们不要靠近,避免破坏现场。”
老者点了点头,带着一群人走远了一些,站在外面围观。
“哎呀,这有东西。”
突然,一名衙役叫喊一声,一只手拄着铁铲,另一只手指着刚才挖的位置。
李文扬、段诗雨和张县尉走了过去,看向土坑。
看到土坑中的一个地方隐约露出一块白骨,张县尉连忙叮嘱,“诸位弟兄,小心开挖,不要破坏了尸骨。”
“是。”
众衙役答应着,来到白骨周围,继续小心翼翼地开挖。
过了一会儿,整个尸骨露出土来。
张县尉走到公冶常桓面前,禀报了一下土坑中的情况。
公冶常桓皱了皱眉,命令仵作前去检验尸骨。
仵作领命,走到尸骨旁边,蹲下身来,开始检验。
在不远处,李文扬和段诗雨盯着白骨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仵作起身走到公冶常桓旁边,拱了拱手,“大人,白骨已经检验完毕。”
李文扬和段诗雨跟着来到公冶常桓旁边,看着仵作。
仵作指了指土坑中的白骨。
“死亡女子,死于十年前,身高四尺五左右,骨龄约莫二十一二岁上下年纪。死者全身上下完好无损,没有一处伤痕。”
公冶常桓露出一丝好奇,“哦,死亡原因呢?”
“死亡原因可能是自然死亡,疾病致死或者被人扼住脖子,窒息而死。”
十年前,储连义十八岁,如果死者是他的妻子胡箐,那就是储连义比妻子胡箐小几岁。
沉默片刻之后,仵作接着开口,“由于死得太久了,具体的死亡时间不能确定。”
公冶常桓挠了挠头,喃喃自语,“都一堆白骨了,该怎么查?”
段诗雨想了一会儿,“公冶大人,在下请求敦煌县走访一下胡箐的父母,问一下胡箐的身高年龄。”
公冶常桓看向段诗雨,“这个好办。”
稍停片刻,他转而看向张县尉,“张县尉,你来安排此事。”
“是,下官遵命。”
张县尉拱了拱手,伸手招来土坑旁的两名快班衙役,叮嘱了几句。
两名快班衙役拱手告辞,离开了储连义家。
段诗雨面向公冶常桓,拱了拱手,“公冶大人,在下和李大哥有点事,先走一步,回头在县衙见。”
“二位请便。”
随后,李文扬和段诗雨在人群中看了一会儿,然后挤出人群,离开储连义家。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工夫,二人来到郎万家门前,敲门进入。
正值早食时分,郎万正在吃早饭,于是邀请二人在院子中落座,加了两副碗筷,“二位怎么又回来了?”
李文扬和段诗雨正好饿了,纷纷拿起碗筷,一边吃,一边和郎万闲聊。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吃完饭菜,李文扬照例送上五个铜板作为饭钱。郎万客气一番,将铜板收入口袋中。
段诗雨忽然看向郎万,“郎万,储连义和胡箐婚后是不是经常发生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