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牛家父子来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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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本寺的监寺——见性长老。”沙弥给牛学振和牛学军介绍来人。
双方见礼已毕，见性长老竖起单掌，微微低头，“阿弥陀佛。”
接着抬头看向牛学振，“两位施主，昨天是清明，前来本寺上香的香客众多。约莫黄昏时分过后，本寺已经关了山门，并无一个香客留宿。”
牛学振顿时脸色大变，吓得后退两步，“这可如何是好？”
见性长老连忙安慰，“这位施主，既然香客都已返回，在此徘徊只会浪费时间，施主还是沿路寻找去吧！”
牛学军上前扶着牛学振，“大哥，咱们速速下山寻找。”
牛学振艰难地点了点头，转身跟着牛学军沿路寻找。
“阿弥陀佛，愿我佛保佑施主。”
见性长老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随即转身走回寺中。
从山门到五佛寺周围的十字路口开始，牛学振和牛学军把可能的回家路线都走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
临近中午时分，二人垂头丧气地回到家中。
走进堂屋后，牛学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像是丢失了三魂六魄。
牛老保见此情景，看向牛学振，“老大，你媳妇找到了吗？”
牛学振无力地摇了摇头。
牛学军看向牛老保，摊开双手，“爹，大嫂丢了。”
牛老保顿时变得脸色苍白，伸手捂住脸面，“都怪我，没事儿就不该让她去上香还愿。花钱不说，人还丢了。”
一家三人沉浸在一片痛苦之中。
过了一会儿，牛老保瞪大眼睛，“找村正去，让他召集邻居帮忙找一找。”
说罢，牛老保转身走出家门。
牛学振和牛学军紧随其后，向村正家走去。
过了一会儿，牛老保带着两个儿子来到村正家，径直走进堂屋。
看到村正一家人正在吃饭，三人站在堂屋门边等候。
村正陈三淮听到动静，停止夹菜，抬头看向门口，“牛老保，稀客呢？”
说着，夹起一口菜，扒拉一口高粱米，一边咀嚼，一边盯着门口的三人。
“牛老保，你们全家这么兴师动众的，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牛学军抢先开口，“陈村正，小人的嫂子丢了。”
陈三淮咽下饭菜，舔了舔嘴唇，看向牛学振。
牛学振嘘嗫着，紧张地搓了搓手。
牛老保攥了一下手掌，“陈村正，老大媳妇丢了，劳烦你召集村民帮忙找一找。”
陈三淮撂下筷子，看向牛老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简单说一说怎么回事。”
牛老保低下头，“都怪我。”
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是清明，祭祖之后，草民就让儿媳妇牛郭氏前往南山五佛寺烧香还愿。
今天一大早，发现儿媳妇还没回家。
牛学振和牛学军去五佛寺问了，说是昨夜寺里无人留宿。
他们沿路找了几次，也没有找到，只得前来麻烦村正。
……
牛老保说完，已经湿了眼眶，不停地责怪自己。
村正陈三淮腾地站起身来，往门外就走，“走，本村正帮你们召集人手，大家一起找一找。”
约莫过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陈牛村的村民都召集在村中间的十字路口旁。
村正陈三淮简单说了事情的经过，然后吩咐村民沿着可能去五佛寺的道路分头查找。
从中午时分开始，大家帮着找了一夜，还是没有找到。
……
“这么贤惠的媳妇，怎么就丢了呢？”
“会不是遇到人贩子了？”
“不会的，陈牛村到五佛寺距离不远，而且除了夜里，一路上几乎都有行人。”
“难道是遇害了？”
“呸，乌鸦嘴。”
围观的乡邻，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牛老保急得直跺脚，布满皱纹的脸上充满痛苦。他面向围观的乡邻，捶胸顿足地哭了起来，“都怪老朽啊，要不是我让她去烧香还愿，怎会失踪了啊？”
牛学振和牛学军也是急得团团转。
村里不少邻居，觉得这一家三口实在太可怜，都过来安慰。
村正陈三淮走到牛老保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依我看，咱们还是上报县衙吧！”
陈老保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一时间还拿不定主意。
犹豫再三，他看向周围的邻居。
不少邻居点头赞同。
纠结了半盏茶的工夫，他攥几下手掌，终于下定了决心。
“老大，老二，咱们这就前往县衙报案。”
随后，一个热心邻居说是要驾驶马车去县城，便捎带三人一起前往。
常乐县衙，后院。
东方破晓，天边刚刚泛起些许鱼肚白。
在县衙后院的院子里，李文扬和郑武坐在石桌旁品论武艺。段诗雨和翠儿在一旁的空地上，一边比划剑式，一边亲密地聊着悄悄话。
在后院的花园凉亭中，狄仁杰和柳心月依偎在一起，欣赏着园子中的花花草草。
已经好久没有案子了，舒适的生活，他们也不嫌腻歪。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沉闷的鼓声响起，看来又有人前来喊冤。
狄仁杰眉头一皱，拍了拍柳心月的肩膀，二人同时起身，很快走出花园。
李文扬、段诗雨和郑武已经在后院石桌旁等候。
狄浦从角门走进后院，向狄仁杰拱了拱手，“大人，陈牛村有人报失踪案，属下已经将他们安置在二堂等候。”
“陈牛村，哦，离五佛寺很近。”狄仁杰一边走，一边自语。
不一会儿，狄仁杰一行人进入二堂。
狄浦走到牛老保三人面前，伸手介绍，“这是狄县令。”
牛老保和牛学振连忙跪下叩头，牛学军见状，跟着跪地磕头。
狄仁杰见那老者五十岁上下年纪，容貌苍老，言语拘谨，知道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请问几位乡邻，姓甚名谁？作何营生？家住哪里？”
“老汉姓牛名老保，一直以来以种地为生，住在南山五佛寺附近的陈牛村。”
牛老保指了指旁边的二人，“这两位是草民的儿子，牛学振和牛学军。
狄仁杰抬了抬手，示意牛老保坐下，“牛老保，不知因为何事前来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