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审问三个小毛贼

听完这些，瘦青年再次求饶，“二位侠客，放了我们三人吧，那头猪算是送给你们的见面礼。”

李文扬笑了笑，“你把在下当成什么人了，在下是县衙的公差。”

三个毛贼顿时像泄了气的河豚，没了任何脾气。

段诗雨看了一眼屋外，阳光直射大地，浓雾基本上已经散去。

“李大哥，将他们带回西风客栈，等着大人审理。”

李文扬微微点头。

随后，二人押解着三个毛贼，前往西河村集市。

一路上，北河村的百姓看到这一幕，不少人跟着前去看热闹。

经过刘三山家门前时，段诗雨看了一眼李文扬，“李大哥，你在此等会，我去看下狄管家在不在里面。”

李文扬停下脚步，转身喝令三个毛贼停下。

刘三山的院门没关，段诗雨敲门进入。

这时候，里正带狄仁杰和郑武刚来刘三山家，正在堂屋里听狄浦介绍案情。

段诗雨走进堂屋，向狄仁杰拱手，“大人，你们也到了。”

狄仁杰示意段诗雨坐下，“段姑娘，听说你和李文扬追查血迹来源去了，查的如何？”

“是的，大人。查到了，竟然是一场乌龙。”

段诗雨想了想，讲述了整个追踪血迹和抓捕三个毛贼的经过。

在场的众人听闻，面面相觑，随即哄堂大笑起来。

狄仁杰收住笑容，“狄浦、里正，本官意欲在西河村集市审问三个毛贼，劳烦你二人去准备一下升堂事宜。”

“是，大人。”

狄浦和里正拱了拱手，退出了堂屋。

狄仁杰看了看段诗雨，又看了看郑武，“段姑娘，你和李文扬带着毛贼去找到失窃的百姓，一并带去西河村集市。”

“是，属下这就去。”

段诗雨拱了拱手，快速走了出去。

“郑武，你去通知值守在树林的三名衙役，撤销值守，随本官一起回西河村集市。”

“是，属下遵命。”

郑武拱手领命，转身走出堂屋。

话分两头，先说李文扬和段诗雨。

段诗雨走出院子，告知李文扬分工事宜。

李文扬转头看向三个毛贼，厉声吩咐，“你们三个，现在带我们去找失窃的人家。”

三个毛贼沉默不语，低头向前走，李文扬和段诗雨跟着三人。

约莫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在西河村南边的一户人家院门前，三个毛贼停下脚步，转身面向这户人家的院门。

李文扬扫了一眼三个毛贼，“是偷的这一户？”

三个毛贼纷纷点头。

李文扬走上前去，敲了几下门。

“咚，咚咚。”

过了一会儿，院门被打开，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中年男子约莫四十五六岁上下年纪，连着打了三个哈欠，一副疲倦的样子，眼中布满眼屎。

“你们找谁？”

中年男子看了看院门口的几个陌生人，以及后面一群指指点点的百姓，眼神中充满狐疑。

李文扬拱了拱手，自报家门，“在下是县衙的李文扬，这位乡邻，你家的猪还在吗？”

竟然是县衙的官差，怎么要找猪呢？

中年男子更加一头雾水，只得拱手还礼，“草民是常虎，我家的猪，中午才会喂食，想必现在在猪圈里。”

段诗雨接过话来，“常虎，你现在去看看，猪还在吗？”

常虎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李文扬大喝一声，“快去。”

“唉唉，草民这就去。”常虎急忙转身跑向猪圈。

过了好一会儿，常虎火急火燎地跑回院门前，“李官爷，草民的猪不见了。”

“你睡得真死。”李文扬叹了一口气，同情地看着常虎，“你家的猪，被这三个毛贼偷走了。”

常虎扭头看向三个毛贼，顿时张大了嘴巴。

“常虎，跟我们走一趟，狄县令还等着审案呢。”段诗雨看了看天色，连忙催促。

……

西河村集市，西风客栈。

临近中午时分，在西风客栈雅间里，狄仁杰、郑武和狄浦等待升堂审案。

闲着的工夫，郑武讲述了迷路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里正带着两名里吏来到西风客栈，走进二楼雅间。

里正上前一步，拱了拱手，“启禀大人，审案的桌椅等都准备妥当。”

狄仁杰站起来，大手一挥，“前往现场。”

不一会儿，里正带着一行人来到现场。

在西风客栈外不远处，摆放着一个横桌，权当公案桌，另一个桌子放到公案桌一侧，摆上笔墨纸砚，作为记录案卷的书案桌。

公案桌对面不远处，架着一只破鼓。

郑武走到破鼓旁，高高举起鼓锤，有节奏地落下。

“咚咚，咚咚，咚咚咚。”

击鼓升堂，附近面馆的不少食客纷纷走出来看热闹，不少路人也围拢过来。

很快，周围前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狄仁杰快速走到公案桌旁坐上。

狄浦走到旁边的书案桌旁坐下，然后取出纸笔，准备记录案卷。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李文扬和段诗雨把三个毛贼押解到现场，失主常虎也跟着站在一旁。

围观的百姓有北河村一路上跟过来的，也有西河村集市上的路人，不少人对着三个毛贼议论纷纷。

李文扬和郑武负责维持秩序。

段诗雨上前一步，拱了拱手，“大人，偷猪的毛贼带到。”

狄仁杰大手一挥，段诗雨退到一旁。

郑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模有样地喊起了堂威。

“威——，武——。”

狄仁杰直视着三个毛贼，目光犹如利剑一般严峻，大喝一声，“本官问你三人姓甚名谁？从事何等营生？因何偷窃别人家的猪？”

“草民姓王名三，是北河村的农民，只因游手好闲，荒废了农田，只能靠偷窃为生。”

瘦青年率先跪下叩头。

胖青年斜着眼睛，瞟了一眼围观的百姓，跟着跪下，“草民李胖，以前是杀猪的屠夫，生意不好做，便干起了偷鸡摸狗的行当。”

狄仁杰看向旁边的壮汉，那名壮汉梗着脖子，不说话。

衙役小六上前一个扫腿，踢在壮汉的后膝处，壮汉站立不稳，扑通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