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牛随风传讯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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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护卫，不知找草民何事？”牛随风走出柜台，擦了擦脸颊上的汗珠。
郑武转身在前带路，“去了就知道了。”
牛家面馆中，不少食客来了兴趣，他们放下筷子，跟着前去看热闹。
话分两头，再说李文扬。
李文扬带着两名里吏，架起杨铁毛来到杨家面馆中。
杨铁毛咬着牙，双手扶着柜台，转到柜台后面，取了一百两银子，递给李文扬。
李文扬接过银子，和两名里吏返回现场。
过了一会儿，郑武带着牛随风来到公审现场。
郑武上前一步，拱了拱手，“大人，牛随风带到。”
狄仁杰大手一挥，郑武退到一旁。
“草民牛随风，拜见县令大人。”牛随风撩起长袍，跪下叩头。
狄仁杰俯身看着跪在地上的牛随风，高声喝问，“牛随风，你可知道本官为何传你前来？”
牛随风弓起身子，抬起头，“草民不知，还请大人明示。”
“牛随风，本官问你，是否用兔子肉冒充羊肉？”
“大人明鉴，草民冤枉，绝无此事。”
“果无此事吗？”
“是的，大人。”牛随风指着远处牛家面馆门檐上挂着的羊头骨，“草民对着羊头骨发誓，绝对是正宗的羊肉面。”
停顿片刻之后，牛随风眨巴眨巴眼睛，想起了什么？
“何况之前草民也当着大人的面，做过一碗羊肉面，真材实料，童叟无欺。”
看着牛随风一本正经的样子，又注意到他满头大汗。
狄仁杰不禁起疑，“牛随风，你要是说的实话，为何满头大汗？”
牛随风一愣，身子瞬间僵直。
只几个霎那的工夫，牛随风再次满脸堆笑，“草民这是忙活的。自朱宽面馆关门，毕竟少了一个竞争对手，生意略微好了一些。”
“牛随风，此话当真。”
“大人不信，可以去搜搜看。”牛随风脸上充满自信。
从牛随风的表情来看，似乎没有撒谎，然而这么冷的季节，满头大汗仍是可疑。
狄仁杰想了想，“李文扬、段姑娘，你二人去搜查一下。”
“是，属下遵命。”
李文扬和段诗雨拱了拱手，赶往牛家面馆。
在牛家面馆里，几乎空荡荡的，很多食客都去看热闹去了，只有厨子和小二在柜台旁唠嗑。
李文扬和段诗雨向小二说明来意，随后进入厨灶间搜查，接着搜查了整个面馆，没有发现和兔子相关的东西。
二人只得返回现场，向狄仁杰禀报。
“大人，草民说的没错吧？”牛随风抬头看向狄仁杰，故意提高声音。
狄仁杰脸色一红，无言以对。
沉默片刻之后，狄仁杰微微点头，“牛随风，你没有说谎，本官错怪你了，请起。”
牛随风缓缓站起，背起双手，昂首挺胸。
狄仁杰微微蹙起眉头，起身看了看围观的百姓，“退堂。”
牛随风扬了扬眉毛，潇洒地转身离开现场。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意犹未尽，过了好久，才陆续离开。
西河村集市，西风客栈。
临近中午时分。
由于几天没有回县衙，积累了一些日常公务，又考虑到短时间内，南河湾的命案难有进展，狄仁杰握了几下手掌。
“本官打算午饭过后返回县衙处理一些事情，你们四人暂时留下来继续查查线索。”
“是，属下遵命。”
李文扬、段诗雨和狄浦拱了拱手。
“郑武，你在傻笑什么？”看到郑武没有领命，只是自顾自地偷笑，狄仁杰赶忙质问。
原来郑武刚才想着天天在这里吃得清汤寡水，不如跟大人回县衙，能吃点肉菜。
郑武收住笑容，看向狄仁杰，“大人，属下想着和你一起回去，正好将罚没的银两带回县衙库房。”
狄仁杰想了想，“也好，你就负责保护银两。”
段诗雨和狄浦知道郑武的意图，都忍住没有笑出声。
随后，吃过午饭，狄仁杰和郑武骑马离开西河村集市。
常乐县衙。
“吁，吁——。”
在常乐县衙大门口，狄仁杰一声吆喝，紧急拉住马缰绳，郑武跟着拉住马缰绳。
二人翻身下马，狄仁杰径直前往县衙后院。
“郑武，通知主簿和县尉，半个时辰之后，在二堂等着本官。”
“是，大人。”
郑武先将两匹马牵往马厩，又将罚没的银两放入库房，最后分别去三班六房通知县尉和主簿。
在县衙后院里，丫鬟翠儿正在刷剑，听到脚步声，她停下手中长剑，扭头向角门看去。
“姑爷，您回来了。”
狄仁杰快速走到翠儿旁边，“夫人呢？”
“小姐刚才还在说起您呢，奴婢练剑时，她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去了后花园。”
翠儿说着，将手向花园方向一指。
“嗯，你继续练，我去看看。”
狄仁杰快速飞奔而去，不多时，来到花园亭子旁，“夫人，我回来了。”
正坐着欣赏四季桂的柳心月，心头一紧，连忙站起来，转身一看，“相公。”
二人四目相对，紧走几步，相拥在一起，久久不愿意分开。
柳心月将头埋在狄仁杰的胸膛里，两人就这样抱着，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狄仁杰轻轻地拍了拍柳心月的肩膀，“夫人，晚上在叙，我要去二堂处理一下县衙的日常事务。”
柳心月没有松手，抱得更紧了，她抬起头，“过会再去，行吗？”
狄仁杰点了点头，轻轻抚摸着柳心月的背。
午时八刻左右，郑武大踏步走进后院，“翠儿，大人呢？”
翠儿停下练武，长剑入鞘，“哦，是郑护卫，大人在后花园。”
郑武转身奔向花园。
“大人，大人，吕大人和卢大人来人。”
来字刚刚说出一半，便大踏步进入花园，正巧看到狄仁杰和柳心月抱在一起。
听到声音，柳心月松开环抱狄仁杰的手，脸色顿时通红一片。
郑武停下脚步，挠了挠头，“在下没看见，你们继续。”
说着，转身就要走。
“郑兄弟，你们聊，我给你们安排点酒菜。”
柳心月叫住郑武，转头看了一眼狄仁杰，一边走，一边笑得犹如桃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