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柚子不吐皮吖

番外 ·冬日攻势(日常篇)

这是温既白和陈舟辞结婚的第一年。

因为陈舟辞近几个月工作忙,一直在淮凉市那边出差,两人好长时间没见了,温既白着实觉得,结婚后倒没有两人高中大学的时候自在舒适。

温既白觉得心里有些烦躁,别人总说七年之痒,这才第一年啊。

她趴在床上,反复的划开手机又关上,最后在微信“y”那一栏找到了“厌厌”这个备注戳了进去,她趴在枕头上打字道:【感情危机,tAt】

禾厌是她在知识竞赛遇到的朋友,是个古灵精怪的女生,她那边回的也很快:【啊?温温,难不成是舟草移情别恋了吗?】

温既白:【这倒也不是,他工作很忙。】

禾厌:【我有一计。】

温既白:【母凭子贵除外。】

禾厌:【那没了。】

温既白:【……你真不靠谱。】

禾厌不服气:【你不懂,我喜欢上路嘉喻那一刻,我就把我们孩子的名字想好了。】

温既白无语:【那也没见你们有孩子呀。】

禾厌:【我这不还在准备婚礼嘛,我感觉路嘉喻给我一种丁克感好强的感觉。】

温既白笑出了声,她没办法反驳,路嘉喻她见过几次,是那种很温柔沉静的性格,情绪很少外露,不像陈舟辞,娇娇的还喜欢撒娇。

温既白换了个姿势,平躺着看着天花板,她慢吞吞打字:【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禾厌答的果断:【你要制造危机感啊,要让舟草嫉妒的发疯,“钓”你知道吗?要学会钓他。】

温既白来了兴致:【你怎么这么懂?你经常这样干吗?】

【怎么可能?】禾厌打字道:【路嘉喻平时都是这么钓我的,反正对我来说很管用。】

她们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会后,温既白琢磨着禾厌的话,觉得好像是有点道理,而就在这时,微信提示音再次响起,是大学同学祈语发过来的语音:

“温大美女,真的不来宴会嘛,很多帅哥哦,反正你家那位最近不在家,看看帅哥又不犯法。”

祈语求了温既白很多次了,这人都不答应,本来还想揶揄温既白一声夫管严,结果下一秒那边便回了一道简短的语音:

“地址发来。”

——

因为毕竟是宴会聚餐,温既白选了一套小礼裙,简单扎了个丸子头,画了个淡妆,她平时喜欢穿休闲随意的衣服,突然穿这么正式身边人都有些不适应,尤其是祈语:“我靠,我寻思哪家公司大小姐呢,是你啊白白。”

温既白感受到周围的目光灼热,好多视线交叠,打量着她,凝视着她,让她有些不舒服。

直到一个穿着西装大约二十出头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样貌清俊,放在高中也是校草的级别,他笑着问:“温小姐?”

温既白端着酒杯,她也知道自已不能喝酒,所以里面放的是白开水,她应声回头:“有事?”

祈语介绍道:“温大小姐,介绍一下哈,他叫徐——”

还没说完,男人便用力咳嗽了两声,接话道:“我是辰星公司董事长的儿子,叫徐润。”

“哦,你好。”温既白答得敷衍,她不喜欢这种宴会,更不喜欢和陌生人搭话。

“温小姐,可否赏个脸喝一杯?”徐润扬起手里的酒杯笑眯眯的问。

温既白:反正杯子里是白开水,喝几杯都行。

于是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徐润见温既白没有拒绝,心道果然没有女生能拒绝他这个长相和家世的人,于是得寸进尺道:“再喝一杯呢?”

温既白:我记得刚刚给过你脸了吧。

这次温既白把酒杯放下,耐心解释道:“我今天不太舒服,不能多喝。”

“哦哦没关系,那您等会有事吗?想约您吃个饭,餐厅您定,可否赏个脸?”徐润格外热情,极力在温既白面前展示自已。

“等会?”温既白挑了一下眉,“徐先生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徐润毫不刻意地露出了手腕上的名牌表,高调的看了一眼时间:“才刚到九点呀。”

温既白轻声笑了下:“太晚了。”

徐润也被逗笑了:“难不成温小姐还是乖乖女?怕回家晚了父母不开心?”

温既白的耐心快被磨没了:“答对了一半,回家晚了我男朋友会不开心。”

这次徐润石化了,他一副牙疼的模样:“您,处于恋爱期间?”

“没,我结婚了。”

徐润快碎了:“不是,你这看起来才二十出头,大学毕业了吗?英年早婚?”

温既白刚想回答“关你什么事”,余光却瞥见了冷着脸走进宴会大厅的陈舟辞。

于是她赶忙换了一副表情,拿起酒杯敷衍的碰了一下他手里的杯子,然后一饮而尽,随后声音稍微软了一点说:“徐先生,你刚刚说等会去哪里吃饭?”

温既白的变化让徐润措手不及,先看着好不容易博得美人一笑,他赶忙介绍道:“是在——”

还没说完,他就眼睁睁看着面前的温既白被人扯着手腕拉到了身后。

来人也是位大帅哥,眉眼轮廓清晰,眼神有些冷,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徐润这是哪管对方是谁,急道:“先来后到懂不懂?我先约温小姐的!”

温既白看着面前的陈舟辞,又低头看了眼他紧紧握着自已的手,寻思着自已要不要装个醉,直接去酒店里把他睡了。

第二天就说自已喝醉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咦,好像渣男。

但是他俩都结婚了,也算是正常行为吧……

陈舟辞冷声道:“你不知道这位温小姐,结过婚了吗?”

徐润脸皮极厚:“那怎么了,你来这的目的不是和我一样吗?”

陈舟辞扬眉:“和你一样?”

“对啊,当男小三啊。”

陈舟辞:“……”

温既白:“……”

陈舟辞不再和徐润废话,他垂眸看了眼吧台上的空酒杯,冷淡的垂睨着她:“你喝的?”

温既白慢吞吞点了点头。

陈舟辞被她气着了,上手捏了下她的脸,毫不客气道:“长本事了,回去再收拾你。”

“哦。”

——

回去的路上,温既白使出了自已的惯用技能——装醉。

陈舟辞看温既白有些难受,这里离家还有些远,便准备先去酒店对付一晚,结果到最近的酒店时,服务员却说已经没有大床房了,只有单人间。

陈舟辞倒是无所谓,反正当务之急是要帮温既白解酒,结果温既白不乐意了:“我不。”

这是陈舟辞也看出了些端倪:“你不难受了?”

温既白摇了摇脑袋:“回家。”

凭什么别的小说的酒店都是助攻,没有单人间只有大床房,一到她这里只剩下单人间了。

陈舟辞拗不过温既白,回到家后,温既白先洗了澡,然后躺在了床上,她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冲澡声,闭目躺了会。

陈舟辞似乎在吃醋。

他很不高兴。

等到浴室水停,她看到陈舟辞穿了件简单的睡衣就出来了,一手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走到饮水机旁想给她倒点热水。

窗外哗啦啦下起了大雨,如果他们晚回来一会,估计就被淋湿了。

温既白从床上坐了起来,两只脚搭在床边晃了晃去,看着陈舟辞端着杯热水走了过来。

温既白想上手接水杯,却被人拿开:“烫。”

这声“烫”着实有些闷闷的。

“不开心了?”温既白往后一仰,两只胳膊撑在床上,由下往上看他。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陈舟辞直接蹲了下来,握住了她的脚踝。

“?”

温既白没看懂,配合着把脚轻轻踩在他手上:“干什么,耍流氓啊。”

陈舟辞有些酸地说:“没你厉害。”

说着陈舟辞拿出一个小兔子卡通的创可贴贴在了她脚踝上,那高跟鞋磨脚,连她自已都没发现什么时候烂了一块,还流着血。

温既白没想到陈舟辞这会了还在帮她处理伤口,便像哄小孩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手渐渐往下,轻轻刮了刮他的耳朵。

陈舟辞没搭理她,处理完伤口后他顺势将手移到人大腿上,还为了方便温既白摸他而稍微靠近了些。

“再近点,我想捏捏你的脸。”

“不、给。”陈舟辞拒绝道。

温既白不乐意了,她耍赖道:“我不就看看其他帅哥吗?你真小气。”

陈舟辞被她气笑了:“我小气?他能有我帅吗?你什么眼光?”

“我眼光当然好啊。”温既白不服输,“不然你以为我喜欢你什么。”

不是图你的脸吗?

陈舟辞气消了大半,他低下头轻轻在她的脚上亲了一下。

温既白眨了下眼睛,倒也没阻止,贴近他耳朵唤了下他的名字:“舟舟。”

“陈白甜。”

陈舟辞听到她的声音后,又在她腿上亲了一下。

温既白穿的睡裙,两条腿又长又细,她把手慢慢往下,划到了他脖颈处,抚摸着他凸起的喉结。

这时陈舟辞耳朵稍微有些红,他在温既白再想往下摸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腕,有一下没一下亲着她的指尖,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心脏都要撞出胸腔,温既白突然想到了什么,扯着他的手把他往床上一带,自已坐在了他身上。

陈舟辞顿了一下,他笑:“怎么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

温既白:“你猜,我现在当然是在欺负你。”

“哦。” 陈舟辞毫无感情,也不反抗,两只手配合的被她压着,“那我要不要喊一下女侠饶命。”

“这倒不必。”她打量着陈舟辞,突然提议,“不然你哭一个吧。”

陈舟辞挑了一下眉:“?”

“我哭什么?”

“你高中的时候委委屈屈眼尾泛红的模样我记了好久呢。”温既白说,“我记得你小时候打针都哭的。”

“……”

陈舟辞没理温既白,直接翻身把温既白压在了身下,一只手握着她手腕,另一只手撑在她头侧默不作声亲着她。

温既白其实很想问他为什么要先亲脚再亲脸,但是想说出口的话又被热烈的吻堵了回去。

他含糊道:“你记错了。”

温既白被他亲的有些迷糊,没空反驳他,只是小声说了句:“陈白甜,我很想你。”

“嗯?”

“你好久不回来了,我很想你。”

陈舟辞顿了下,刚刚挑逗不正经的样子收了收,认真地吻了一下她的耳廓:“对不起,再也不会了,我保证。”

“我还是最喜欢你了。”温既白又说。

“我知道。”

陈舟辞半跪在床上,把自已的上衣脱掉,露出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温既白坐起来亲了亲他的脸颊。

“高中的我和现在的我你更喜欢哪个?”

温既白:“……?”

这是什么破问题?

说实话陈舟辞没怎么变过,在她面前永远是这样温柔可爱,还有点……幼稚。

可能因为在想问题,温既白亲他的动作一顿,陈舟辞勾了勾她的下巴,带有勾引的意味:“接吻还不专心。”

温既白无语:“在想你问得破问题。”

“很简单啊,你说你都喜欢不就行了。”

“……”

温既白无奈:“那还是高中的你吧。”

陈舟辞歪了歪脑袋:“为什么?”

温既白看自已被脱了大半的衣服,把身下的被子往上拽了拽:“因为高中我俩闹矛盾你顶多亲我两下,现在你……你……”

“我什么?”陈舟辞语调上扬,似乎在勾着她把话说完。

“你脱我衣服。”温既白说不下去了。

陈舟辞被逗的直笑:“你没脱我衣服?”

“也是哦。”温既白小声说,“那我俩扯平了。”

陈舟辞心道,这还能用扯平来形容。

“温白白,笨。”

温既白不服气:“陈舟舟,你更笨。”

“好吧,我是笨蛋。”

反正在你这里,我永远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