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第 18 章
安静的病房里只听得到男人呜呜的隐忍的哭声,悲切地话语飘荡在空气里。
“你折磨我就行了……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怀夏清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脑瓜嗡嗡地吵,透着苍白的小脸上细眉蹙起,眼睫毛一颤一颤地睁开了眼睛。
“你在干什么”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储随情绪还没缓过来,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手背上有些扎人的触感,怀夏动了动,微凉的指尖划过储随冒着短小青刺的下巴。
“醒了,终於醒了。”他嘴唇贴在女人的手背上轻轻碰了碰,蓄着眼泪的眼睛又湿润了。
“……”
怀夏心里震惊却又无语,对眼前的这一幕暂时做不出什么及时的反应,简言之,她就是脑袋瞬间宕机了。
甚至於当储随的眼泪滴到她手背上时,她也只是干看着,没有作出把手抽走的举动。
实在是储随哭得太可怜了,红着眼睛看她,眼下是浓重的疲倦,她怕她把手抽走,储随眼泪又决堤。
男儿有泪不轻弹,想不到储随竟然会哭。
说不出的感受,怀夏心里跌宕起伏的。
“这是……怎么了”等他哭了一会儿,怀夏才开口问,因为一天没有进食,所以声音轻飘飘的,只出气不进气。
储随看她这状况,立刻反应过来了,把她手背上的眼泪擦干净,放进被子里,打开保温盒,倒了一碗粥出来,端着碗要喂她。
“夏夏,渴了吗饿了吗对对对,我们先喝口水,”怀夏看着他又手忙脚乱的把粥放下,给她倒水。
这些事应该是不常干,所以做得笨手笨脚的,她把视线移到他胸口,那里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一些水渍,是他刚才帮他擦眼泪时留下的。
储随倒了一杯水放在一杯,帮她调整好位置,避过她伸过来的手递到她嘴边,看架势是要连喝水也要喂她。
怀夏垂下眼,默默地把手放下,任他把她抱在怀里喂水。
储随表现出来的爱护和小心翼翼,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然而心里又乱糟糟的。
算了,放纵一下自己吧。
胡思乱想中,唇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抚过她有些干燥的唇,让她觉得十分舒服,怀夏回过神,这时候储随的手也刚好从她唇上离开,她疑惑地擡眼,储随露出沾了水的拇指给她看, “只是帮你擦嘴。”
擦嘴不会用纸巾吗……
这话她只敢在心里想想,朝他眨了眨眼表示她知道了。
储随又把粥端起来,怀夏这回适应良好,他喂一口她吃一口,偶尔储随还会拿纸巾帮她擦嘴,虽然不说话,但是两人之间萦绕着一股温馨。
有什么东西已经在两人之间改变,有待一日破土而出。
“你为什么哭”
“昨晚为什么睡在客厅”
两人先后出声,对视一眼,怀夏又给避开了,轻声说, “你先说。”
“因为担心你。”储随没有隐瞒。
怀夏错愕地看着他,男人嘴边漾出一丝弧度,还有心思取笑她, “怎么,觉得我说的是假话”
缓缓摇头,怀夏想起昨天孔慈跟她说的话,鬼使神差地就问出口了, “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她用很的轻松的语气,就是怕待会儿储随觉得她是不是痴心妄想时有说辞。
“是,我喜欢你。”储随大大方方承认,看她呆楞住的样子,缓缓舒了一口气,装作没事人的样子擡手捏了她的耳垂,厚厚软软,稍微用点力就红了。
恰似闲聊, “怎么不带耳棒”
“昨晚洗澡的时候拿下来了,然后我戴不上去。”
储随点点头, “回家我帮你戴上去。”
怀夏自然是点头,耳洞是出道后打的,她虽然喜欢这些小饰品,但是耳洞就像和她有仇一样,她每次都戴不进去。
都是找荣姗或者其他女同事帮忙戴的,甚至孔慈也经常帮她戴耳环。
她还被他们吐槽娇气。
对此怀夏只能摊手,她是真的戴不上,她自己戴能把耳朵戳出血。
现在有个人自愿帮她戴耳环,她当然高兴,二话不说就应下了, “好。”
“昨晚为什么睡在客厅今天你要是不打电话给我,我都不知道你发烧这事……”储随还有些后怕,怀夏有些气闷, “我在等你,可是你没有回来。”
我在等你。
储随心头一震,看着她平淡的神色,连忙保证, “我以后回不回来都会跟你说,困了就去房间里睡,懂吗”
怀夏很轻地哼了一声,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哄女儿呢,谁是他女儿!她领情但是她不想让他察觉他的别扭。
“你为什么喜欢我”怀夏转移话题,打破砂锅问到底,到底还是心里那颗好奇心作祟。
“因为……”储随话一开口反而词穷了,说多了反而带有欺骗性,让人觉得是假话,最终只一句, “喜欢哪有道理可言。”
“我就是道理。”怀夏脱口而出。
“……对不起,我说错了,你别误会。”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怀夏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起来,尬笑着不知所措。
储随轻笑一声,滕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竟然是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只认真地喂怀夏喝粥。
但她现在哪有心情吃,闹了笑话哪里还吃得下去,摇了摇头,拒绝他的投喂。
储随也不介意热脸贴冷屁股,柔声问道, “不吃了吗才吃半碗,多吃一点,怀着孩子你身体扛不住的……”
提到孩子,怀夏问, “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储随一楞,很快就恢覆, “手术你放心,一定不会让你留下后遗症的。”
手术……后遗症……
“我又不是问你这个!”他竟然以为她是在问他这个,他还以为他有多想要呢,也不过如此,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难受肯定是有的,但是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难受什么。
“你是想要这个孩子……对吗”储随看她情绪不太高,突然灵光一闪,小心翼翼地问。
之所以小心翼翼是因为他不确定,以及带了那么一丝的期待,尽管这一丝期待希望渺茫。
怀夏偏头看向窗外,阳光明媚,但是她心里却是深陷泥沼。
储随挤出一抹笑,有抹沈痛散在眼底, “夏夏,这个孩子的决定权……在你,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打掉……”我们还很年轻。
这句话他留在心里默默说。
他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决心才能说出这话。
“夏夏,你刚才也知道了,我喜欢你,我们结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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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就领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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