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七十二章 人脸烙印

这是瞒不住的，张乾也没想过要隐瞒，只要气元至尊跟司无道主时不时勾连寂灭中的本尊，一定会发现端倪。

因为无量祭台不停运转，不停强制献祭的缘故，气元至尊跟司无道主疯狂献祭之后，他们的本尊本源暴增，然后就开始本源大跌。

跌落的速度快的吓人，让他们二人目瞪口呆。

而张乾没过多久，就将亘元至尊还有司无道主这段时间疯狂献祭，为他们本尊增加的本源窃取一空。

等于他们白白献祭了一场，却什么作用都没有。不，还是有作用的，张乾的无量祭台献祭之时，是用无量怨气为祭品。

最终亘元至尊和祭道至尊被怨气侵蚀污染的更加严重了，张乾都有些怀疑，自己这么下去，会不会将这两尊道尽至尊彻底侵蚀污染，让他们被无量量怨气转化成只知道杀戮的魔神。

就像无量怨气海洋中的魔神一般，没有多少灵智，只知道大打出手，永无休止之日。

这还真的有可能，不过张乾猜测，要达到那个地步，除非将无量量怨气海洋全都献祭给亘元至尊跟祭道至尊，否则不会成功。

感知到自己本尊的本源还在继续跌落，气元至尊跟司无道主彻底坐不住了，他们最大的使命就是让本尊复活归来。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他们甚至可以主动献祭自身，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任何阻挡他们达成目的存在，都是他们的敌人。

可现在他们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五太之气出现了变故。

就在两人焦急无比，想尽各种办法试图帮助本尊之时，张乾却盯着眼前的无上祭台发呆。

通过无量祭台强制献祭，他手中的道尽至尊本源越来越多，尽管大部分都用来向浑天女帝献祭了。

可他还是留下了一部分，此刻他掌托一团璀璨无极的道尽至尊本源，而这团本源的主人则是祭道至尊。

之所以取出这团本源，是因为他突然奇想，既然无上祭台是祭道至尊参悟出来的，也是他开创的铸造之法，那么祭道至尊的本源遇到无上祭台会不会有反应呢？

说到底无上祭台的主人是祭道至尊，其他道尽至尊不过是奉献出自己的道骨神血，帮助祭道至尊铸造了这座祭台而已。

张乾怀疑，如果有一天祭道至尊复活归来，可能一个念头就能将无上祭台招引过去，无论这祭台落在谁手中都一样。

嗡!

也就在张乾掌中的祭道至尊本源感知到无上祭台的瞬间，漆黑的无上祭台骤然出现了反应。

张乾脸色大变，紧紧盯着这一幕，并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祭道至尊留下的东西谁知道有多少后手，他不得不谨慎小心。

巍峨的无上祭台在轻轻震动之后，好似在呼唤祭道至尊的本源，在招引这团本源。

张乾咬了咬牙，猛然间放开了束缚，让掌中的本源脱离自己的手掌。

也就在这团本源脱离张乾掌控的瞬间，好似活过来了一般，唰的一下向无上祭台飞去，速度快的离奇。

眨眼间，祭道至尊的本源就来到无上祭台顶端，然后直直落下，竟融入到祭台内部，不见了踪影。

张乾忐忑的看着这一幕，不久之后，无上祭台再次有了变化，通体漆黑的祭台表面渐渐浮现出一道道金灿灿的道纹！

道纹十分稀疏，断断续续的，每一道道纹都不完整，有些道纹干脆就是一个个金色的星星点点，极度残缺。

这些金色道纹浮现的瞬间，张乾就张大了嘴巴，尽管金色道纹断断续续的，极为不完整。

可在远处观瞧，还是可以模糊看出，无上祭台每一个面出现的道纹，都可以断断续续勾连成一张人脸。

只不过因为金色道纹极度残缺的缘故，人脸也十分模糊，并不能看清模样，只能确认这是人脸。

犹豫了一下，张乾竟再次取出一团本源来，依旧是祭道至尊的本源。当这团本源融入到无上祭台内部，断断续续，极度残缺的道纹微不可见的完整了一些，模糊至极的人脸也变了清晰了不少。

“这就是祭道至尊留下的算计？想必诸多道尽至尊为自家道统炼制的金色祭台也隐藏着这种猫腻！

只是诸多亘古大派不知道而已，他们并不清楚自己手中的金色祭台暗藏着祭道至尊的后手，每一次献祭，都会被其窃取一部分。”

张乾早就怀疑祭道至尊暗藏算计，如今终于确定了，在祭道至尊本源的引动下，无上祭台的秘密终于显露了出来。

“得亏我发现了这一点，而且还有无量祭台在手，可以强制掠夺祭道至尊的本源，否则祭道至尊早就复活归来了。

能不能想个办法，将祭道至尊留在无上祭台中的算计抹除呢？尽管有无量祭台可以掠夺祭道至尊的本源，控制对方复活归来的进度，可是依旧不保险。

只有抹除无上祭台中的算计，我才能放心使用这件无上祭台。”

张乾眯着眼睛，绕着无上祭台来回飞遁，却只看到一张张祭道至尊的模糊脸庞，他却是不敢继续往无上祭台中融入本源了。

而是琢磨着如何驱除祭道至尊的算计，驱除这些金色道纹，他看的出来，这些金色道纹是单独存在，又跟无上祭台深深的融合在一起，暗藏在祭台存在的依凭之中，藏在祭台的铸造之法内。

这也是诸多道尽至尊模仿无上祭台，炼制金色祭台之后，依旧会被祭道至尊算计的缘故。

除非将无上祭台拆了重建，否则不可能驱除祭道至尊的算计。

唰！

念头一动，玉碟被张乾引动，这件超越本初之无一切的至宝，开始烙印无上祭台中祭道至尊的脸庞烙印。

烙印也是金色的，不久之后，玉碟中心就出现了一张完整脸庞，金灿灿的脸庞，由无数道纹组成，栩栩如生。

玉碟通过模糊的道纹，以这些道纹为基础，成功将完整的脸庞推演了出来，也让张乾看到了祭道至尊的模样。

祭道至尊的脸庞看起来极为怪异，这种怪异是张乾前所未见的。

在这张脸上，他可以看到少年、青年、中年、老年等等任何一个年龄段的特征，偏偏这些复杂的特征还完美融为一体，显得出乎预料的融洽。

这是一种极为矛盾的感觉，哪怕这只是金色道纹组成的脸庞，还是让张乾分辨不清。

他只觉自己第一眼看去，这张脸是一张少年的脸，再次看去，却又变成了一张苍老无比的脸庞。

每一次去看都会有变化，可看完之后，他低头回忆，又发现自己每一次看到的都是同样的脸庞，没有任何变化，极为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