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二百五十二章 意志分散

强如祭道至尊跟亘元至尊，面对九成之巨的怨气本源也不够看，谁让怨气本源针对的就是他们呢。

这是等待了万古纪元的复仇利器，直指他们的弱点，避无可避。

张乾思忖了半响之后，轻声说道：“不用继续献祭了，九成本源足够了，他们若是可以摆脱这九成怨气本源的侵蚀，也是他们命该如此。

终究只是怨气本源而已，面对祭道至尊跟亘元至尊，不可能将他们彻底泯灭，最多可以削弱他们的实力，让他们无法独尊本初之无。”

张乾很清楚，要想凭借怨气本源泯灭祭道至尊跟亘元至尊是不可能的，这两人都是本初之无绝巅，祭道至尊更是号称半步道尽之上。

怨气本源再厉害，也不能将他们的意志、他们的终极灵光彻底泯灭，张乾也不奢望这一点。

道尽至尊毕竟是道尽至尊，还是最顶尖的两尊道尽至尊，岂是那么容易就会被毁灭的？

张乾留下最后的一成本源也有别的用意，这一成本源可以用无量祭台向剩下的道尽至尊献祭。

既然祭道至尊跟亘元至尊复活归来之前，要经历无间轮回，其他的道尽至尊岂能幸免。

张乾要在这次本初量劫中有所收获，所有道尽至尊都是他的敌人，不只是祭道至尊跟亘元至尊。

他可没有忘记一直没有被人发现的道玉至尊，道玉至尊其实是比祭道至尊跟亘元至尊更可怕的存在。

他手中的起源道途融合了所有道尽至尊的无上道途，本身又是道源至宝化形，有资格成就道尽之上，而且成就道尽之上的希望还很大。

这种从本界开始就隐忍至今的万古枭雄，张乾怎么可能没有防备。

而且谁知道剩下的道尽至尊中，如道玉至尊这样的人物还有多少？不能只盯着祭道至尊跟亘元至尊。

但凡是道尽至尊就没有一个简单的。

想到道玉至尊，张乾立刻通过无上祭台，让自己的意志进入五太之源，没有去管被无量怨气本源淹没的祭道至尊跟亘元至尊，他不久之后就找到了道玉至尊。

此刻的道玉至尊神躯依旧没有恢复圆满，跟旁边的众多道尽至尊差不多，可知道对方底细的张乾只觉得脊背发寒。

单论隐忍之能，此人可谓是张乾心中的第一，就连亘元至尊都比不上对方。

亘元至尊也很苟，可在本界毁灭大劫中，终究是暴露了自身实力，被祭道至尊所知，也被暗中的本初至尊所知。

而道玉至尊明明是道源至宝化形，却默默无闻，成就道尽至尊后，也没有任何惊天地泣鬼神的动作。

只开创了一个玉极宗，宗门也显得平平无奇，放在诸多亘古大派中丝毫不起眼，在本界毁灭大劫中，从始至终都没有暴露自身实力，更没有让祭道至尊怀疑。

就连本初至尊都不将其放在眼里，不认为对方对自己有威胁，可能本初至尊都不记得道玉至尊此人。

在所有人眼中都没有威胁的道玉至尊，只有张乾知道，他才是本初之无最可怕的存在。

明面上的祭道至尊看似风光无量，叱咤风云，主宰本初。可如此风光的祭道至尊，也是敌人最多的一个。

在张乾心中，除了道玉至尊外，本初至尊是第二能忍之人，此人的根脚极度可怕，是本初之无第一尊本初元灵，如果没有张乾的话，就是唯一一尊本初元灵。

却自始至终都躲在幕后，分裂自身本源碎片，造化本初元灵一族，所有本初元灵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更何况是道尽至尊这边了。

本初至尊做到了让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属于不存在的一个人。

可如此隐忍的本初至尊在张乾心中，还是比不上道玉至尊。

“装的太像了，无论是谁看了，都不会堪破道玉至尊的底细。明明可以瞬间吞吸无量五太之气恢复圆满，苏醒意志，复活归来。却一直压制着、等待着，不做出头鸟。”

张乾的意志微微摇头，准备等有机会就给道玉至尊安排上怨气本源大餐，让他也尝尝无间轮回之苦。

不过应该作用不大，剩下的怨气本源只有一成了，而且还要分给所有道尽至尊使用，这么点怨气本源，不会给道玉至尊造成多大的影响。

如果这里不是五太之源，张乾早就通过玉碟，窥视其中的所有道尽至尊了。

至于其他的诸多道尽至尊，张乾并不知道他们的具体底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所隐瞒，一直隐忍至今。

反观祭道至尊跟亘元至尊，他们的意志在无间轮回中时间过得极快，外界的一刹那，他们在无间轮回中已经过去了好几次轮回。

每一次轮回他们的终极灵光跟意志都会被削弱，无数次削弱之后，他们的气机肉眼可见的衰弱了下去。

刚刚苏醒的他们，只是气机就让张乾骇然变色。此刻他们的气机也就比祖魔至尊强盛不少，不再是碾压祖魔至尊的存在了。

祖魔至尊是肉身道尽，堪比道尽至尊中期强者，如果没有经过削弱的祭道至尊跟亘元至尊，反手就可以镇压他。

可经过无间轮回削弱，祭道至尊跟亘元至尊的威能跌落了好几个层次，终极灵光这种最本源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恢复的。

这是道尽至尊存在的依凭，是真正的根基，承载着他们的无上道途。更可怕的是，经过无数次无间轮回后，祭道至尊跟亘元至尊的意志开始分散了。

一开始还只是分散成了两份，两份意志各自经历不同的轮回，有不同的经历、不同的命运。

可不久之后，他们两分的意志再次分散，变成了四份，四份意志开始经历不同的无间轮回。

然后是八份、十六份，每一次分散都会以指数暴涨，没过多久，祭道至尊跟亘元至尊的意志就分散成了无数万亿份。

他们两人的无数万亿份意志，在无间轮回中沉沦，每一份意志轮回转世之后都是不同的身份，不同的经历。

张乾看的倒吸口凉气，如果只有一份凝聚的意志在无间轮回中无止境的轮回还好说，总归是融合为一的力量。

可分散成无数万亿份之后，他们的意志就脆弱了无数万亿倍，这是质的差距。

慢慢的，通过祖魔至尊，张乾发现祭道至尊跟亘元至尊分散成无数万亿份的意志，其中有不少已然彻底泯灭，化作了虚无！

在一次次无间轮回中，被彻底磨灭了，再也无法恢复。

而他们的意志还在继续分散，每一次分散，他们的意志就衰弱一分，被磨灭的速度就快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