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前妻姐
戈娜脸上流露着嘲讽。
“就凭你一个离婚的少妇,配提三爷?还想染指古家?”
白果的手指动了动,神情不变,看向她。
“娜娜。”
荣欣愉欢快的声音从另外一边传来:“好巧,白果姐。”
“你叫她什么?”戈娜白了她一眼。
“她是我老公的前妻,叫前妻姐不好听。”
荣欣愉踩着高跟从她面前走过,亲近的站在戈娜身边:“跟她有什么好聊的?我们走吧。”
“好戏要开始了。”
从头到尾散发着得逞了的成就感。
三味儿很浓。
“呵呵——”戈娜轻笑出声:“好了啦,走吧。”
白果目送她们走远,转身走向电梯。
停车场里,一辆车的车门半敞开,忽地又嘭的一声关上。
说好了直接去俱乐部玩一把,古煜洲说有事,让司机换了路线,到了停车场,无意间撞到这一慕,莫名被人嫌弃。
宴陈心疼车门三秒,笑里带着坏,看向兄弟。
“什么时候把咱妹妹得罪了?”
古煜洲懒散息庸地靠在真皮车椅上,嗓音淡雅:“去俱乐部。”
“啧啧——”
宴陈和司机对视一眼,挥手示意他开车。
~
白果回幸福里的路上,被一辆红旗轿车逼停。
摇下车窗,看到秘书弯身,神色认真的看着她:“白总,借一步说话。”
白果下车,跟着秘书走到红旗车前,车窗缓缓下降,露出男人半边身子,深空灰色中山服熨得服帖,正襟危坐,看向她。
“合约方面,有什么顾虑?”
白果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不可思议,而后嘴角慢慢上扬,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星光汇聚没有收到二爷的合约。”
秘书眼中闪过疑惑。
古昱城目光静静扫了眼站在她旁边的秘书,嘴角自然弯了弯:“是我忙忘了,以为你已经看过。”
“白总,后天中午13:20分,这是地址。”
秘书双手呈上一张烫黑金的名片。
“好的。”白果伸手接过,撩了撩耳边碎发,朝车里的身影说道:“二爷,再见。”
秘书掩唇轻咳一声。
白果迷惑不解地看过去。
“上车。”
古昱城沉声吩咐,秘书来不及解释,上车走了。
烫黑金卡片上没有职务,只留了名字和地址,看上去是某个住所,凉凉的,小小的一张,白果不由得捏紧在掌心里。
两天后,白果如约而至。
如今的办事处,曾经某个小国的大使馆,灰色的屋檐上穿了件白色的雪衣,黄色墙体,墙上爬满了爬山虎的根茎,圆弧的拱门紧闭着,不难想象,夏天的景致更迷人。
白果上前抓起铜锁叩门。
没有人应答。
白果不疑有他,站在路边等。
十分钟。
半小时……
白果拿出手机拨打号码: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冬日的京城气温零下八度,白果穿着白色羽绒服,哈出来的白气在羊毛绒真丝流苏上,凝结成露,很快结晶。
今天谈不成了。
白果转身要走,才发觉双腿好似不是自己的,没了知觉,脚下一滑,人朝着路边台阶直挺挺的扑下去。
在快要磕上石阶的瞬间,一只沉稳有力的手抓住了她。
因为用力,偏白的手背上有青筋隆起。
“古,古老师。”
白果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谢谢。”
话音未落,古煜洲的手迅速抽离,刚站稳的白果踩到了冰上,人眼看着又要摔倒。
男人怀中忽然多了个人,浓眉下狭长的眼眸暗了暗。
白果鼻息间萦绕着男人侵略性的冷冽气息,蹙了蹙眉,顾不得后果,立即直起身体。
怎么可以在同一时间,同一个人面前出糗两次?
恨不能原地遁逃。
“谢——谢谢。”
白果凉得透透的身体里有股热流流窜,烫红了眼眉,耳根,她转身就要走。
手腕被男人抓住。
“等等。”
古煜洲淡淡的嗓音里隐隐有股不容拒绝的命令。
白果以为听错了,看了看抓着她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因为冷,因为用力,肤色白中带青。
确定她听话了,古煜洲才提腿走上台阶开门。
热气扑面而来。
白果进入房间后才感觉到头重脚轻,如在云端。
男人一边走,一边脱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针织衫,自顾自朝房间走,没有管她。
白果低头换鞋。
地上铺了层进口地毯,踩在上面软绵绵的,巨大的窗户窗明几净,木质的窗棂古色古香。
离着沙发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办公桌,红木色,大气沉稳。
这里应该是古昱城谈事的地方。
整个房间充斥着不真实感。
白果在沙发上坐下。
房间里隐约有轻微碰撞声。
男人打开门,汲着灰色拖鞋,手中端着个杯子来到跟前,放在她面前。
“给我的?”
白果有些意外。
男人没有回答,面无表情地走开。
古昱城应该被更重要的事情耽误,才会把她晾在寒风里30分钟。
白果不矫情,握着手柄端到面前,另外只手握着杯壁,瓷杯有点热,刚好可以温暖她凉透的手。
尝了一口,水温有些烫,白果喝得慢,快要见杯底的时候,身体暖和了。
房间里太安静了,古昱城还没到,估计快了,白果头晕晕沉沉的靠在沙发靠背上,不知不觉,闭了眼。
隐约感觉不舒服,白果换个姿势的时候,蓦然睁开眼。
陌生的环境,办公桌前亮着暖光,男人坐在桌后,面前放了本书。
古煜洲?
怎么还是他?
“古老师,二爷人呢?”
白果的嗓音带着初醒时的惺忪。
桌后的男人没有抬头,声音犹如窗外的冷风:“出差了。”
他刚刚怎么不说!
想到她就这么睡着,瞬间红了脸,站起来抓起外套一边穿,一边走。
“我该走了。”
白果不等人回答,逃似的穿上鞋打开门关上。
世界穿了件白色的衣衫,遮盖住了原本的颜色,白得耀眼,白得纯洁。
她睡着的时候,下了场大雪,白果小心翼翼的踩在上面,走向路口。
身后,听到动静的古煜洲打开门,看着深深浅浅的脚印,绵延至一小点的身影,坐上了车,走了。
刚关上的门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