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三山聚义
阮小二在一旁老神入定。
梁山既然杀退了先锋,又没有举白旗。他虽然心急,但也只能观望,等待时机。
韩涛、彭玘在一旁像个雕塑一般。他俩是骑将,对于水战摸不着头脑。全靠呼延灼如何命令,他们就如何去做。
呼延灼久不得法,苦恼道:“两位将军,今日战报已经送往东京,朝廷闻之,怕是要问责与我。如今之计,唯有打破梁山,将功补过。两位将军可有破敌之策?”
俩人眼观口,口观鼻。水中破敌,着实难为他俩。
呼延灼见他俩沉默,也是叹气。
若是寻常时候,他只需围住梁山泊,不使粒米入泊,不出三月,贼人必定会出泊决战。届时呼延灼有神臂弩之利,又有五百铁索连环马,管叫梁山贼寇出来就死。
可是如今大名府催促,东平府催促。朝廷若是收到军报,知他首战失利,怕是也会心生怀疑。
夺他官职是小,若是免了他大将之位,要他入京论罪,呼延灼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想他乃是开国名将之后,自幼习武,从军数十载,南征北战,东征西讨。何曾败于贼寇之手?何曾有过今日之屈辱?不手刃梁山贼寇,他呼延灼纵死也不瞑目!
战事,不容他拖下去了…
呼延灼长叹一声:“如此,便去整训军马,打造船只。五日之后,决战梁山!”
韩涛、彭玘二人相互看了眼,心知呼延灼身上压力山大,等待不起,此战怕是要倾巢而出,决一死战。俩人面色严肃,抱拳道:“遵命!”
待俩人走后,呼延灼又轻声道:“阮小二。”
“末将在。”阮小二恭敬道,“将军有何吩咐。”
“五日后,你率本部兵马,护我左右。与我一同直上梁山!”
阮小二眼皮一跳,如此一来,怕是要直面梁山众位兄弟了…
不待阮小二多想,阮小二立马应道:“遵命!”
“曹何!”
“末将在!”
帐外走进一魁梧汉子,一身戾气,一看便知是军中悍将!
呼延灼道:“五日之后,马军弃马上船,直冲敌舰。此战,不胜则死!”
曹何乃是呼延灼家臣,手下直管五百铁索连环马军。
这铁索连环马,乃是呼延家世代相传的劲卒。大宋开国时,呼延灼先祖呼延赞便是凭借这五百铁锁连环马与手中那双铜鞭,追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闯下赫赫威名!
如今这五百劲卒与这对铜鞭传到呼延灼手中,呼延灼无日不想再现先祖辉煌。他呼延家世受国恩,若是战败,只有断头将军,绝无屈膝请降小人!
曹何家也是世代受呼延家恩惠,每战必先。闻言抱拳道:“遵命!”
……
驿站。
朱贤收到武松来信,知了首战告捷,杀敌上千,缴获无数。同时送来的还有林冲手书。
武松在信中言明是如何劝说林冲,林冲又是如何悔恨,才写下这封手书。
关于林冲与鲁智深俩人的恩怨,朱贤一个外人,不好多言。只是这俩人都是当今天下一等一的好手,若是有可能,朱贤却是想将这俩人都收入麾下。
同时,吴用也来报,鲁智深有了确切消息。鲁智深自离开二龙山,在青州地界招兵买马,结交好汉,准备打破二龙山,有个落脚之处。
这段时间,鲁智深结识了在青州开店的操刀鬼曹正。曹正本是林冲记名徒弟,闻听鲁智深大名,纳头便拜,为鲁智深出谋划策。
如今天下,谁人不知林冲与鲁智深兄弟之情?
桃花山打虎将李忠,小霸王周通,闻听鲁智深正在招兵买马,准备攻打二龙山。俩人一合计,领兵去投。
如今鲁智深帐下有兵马上千,正在摩拳擦掌,准备杀上二龙山,一同聚义快活。
君看当今天下,正是群新荟萃,豪杰辈出。个个都在占山为王,落草为寇。东平有梁山,青州有二龙山、桃花山、白虎山。
却是天下风起云涌,豪杰辈出。好叫好汉快意恩仇,聚义一头!
可笑那东京赵宋官家,不识百姓疾苦,只会舞文弄墨,观花赏月。恰如温水之青蛙,得一时之舒畅,不知命数将终,已是案上之肉,生死只在外人之手。
朱贤得到鲁智深消息,立马手书一封,言明如今梁山情况。叫人并林冲书信,一并快马加鞭,送往青州。
青州距离梁山数百里之遥,即便信使快马加鞭,八百里加急,信送到鲁智深手里,也是四五天之后。
鲁智深正在开宴,与众位兄弟讨论如何攻打二龙山。接到信件,先看了林冲的信,不知不觉,已是眼眶湿润。
旁下李忠见了,道:“哥哥这是为何?可是有要紧事要忙?若是有事,哥哥只管吩咐,我等定为哥哥前驱!”
一旁的周通,曹正也是连忙表态,纷纷响应。
鲁智深是林冲结义兄弟,林冲又是曹正师傅。于情于理,曹正也该叫鲁智深一声师叔。曹正又为人豪爽,不拘小节,哪怕是刀山火海,也敢去闯一闯。
周通却是被鲁智深打服了。
在桃花山时,周通因与霸王相似,混了个小霸王的诨号。又在桃花山聚集数百喽啰,逍遥快活,一时心高气傲,谁也不看在眼里。
后来遇到李忠,被李忠打翻。周通也不气恼,当即便拜李忠为兄,请李忠上山坐了第一把交椅。
周通原以为天下间好汉,论武艺李忠便是数一数二的。没想到后面又遇到鲁智深,周通在桃花庄被鲁智深三拳两脚,差点活活打死。自那以后,周通便对鲁智深心服口服。
鲁智深从林冲信中回过神来,左右看了眼,有些脸红,一巴掌重重拍在案桌上:“嘿!洒家结义兄弟林冲,被那高俅陷害,刺配沧州,没想到现在在梁山落了草。
林冲来信洒家,邀洒家一同上梁山入伙!”
鲁智深只是简单将信封说了一遍,其中林冲如何认错、如何愧疚,一概不谈。
李忠皱眉道:“去梁山?哥哥,洒家听说梁山王伦心胸狭隘,是个容不得人的。我等若是带这上千喽啰去了梁山,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