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齐格飞的担忧

“哈罗，能找到希尔德的信号吗？”

“哈罗，哈罗，干扰太多，无法解析，无法解析。”

以一种非常规手段完成自己了首次出击的齐格飞正在带着暴风与迅雷来回兜圈子，本就是炮击型的暴风光追上来就已经很吃力了，唯一能对ginn造成威胁的迅雷，只要稍稍靠近过来，76mm突击机枪的子弹就会雨点般打在机身上，虽然对ps装甲造不成什么伤害，但是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尼高尔的脸色极为难看。

“没有消息吗...难办了啊....”齐格飞原本是指望借着这个机会，只要希尔德没走远，等穆偷家成功后，在zAft撤退的同时丢下大天使就跑路，查过宇域路线的他知道，孟德尔和大天使号的计划路线根本是相反的两个方向。

结果现在联系不上希尔德，也不知道究竟是走远了还是真的因为信号不好。从内心来说，齐格飞不相信希尔德会丢下自己，哪怕最终进到阿尔泰米斯，乃至于和第八舰队合流，他始终相信希尔德会来找他。

可是，少年的心里并非没有隐忧，三年多的相处，希尔德没有对齐格飞透露过半点这个世界的背景，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滞留在孟德尔，为什么希尔德对自己的穿越从不惊讶也从不多问，那艘诡异的脱离舱为何初始目的地就是赫里奥波利斯这个‘一切的起源’，以及她对自己描述的‘记忆碎片化’，为什么seed相关记忆就能被触发，同样有印象的盖塔，魔神z，全金只能感觉熟悉但不能触发任何回忆，包括分开前齐格飞惊讶的发现明明知道那么多作品，为何偏偏没听说过‘卡洛德和蒂法’，更有甚者希尔德那宛如耳语者般的知识来源，这一切的疑点使得齐格飞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有信心。

现在他唯一所能相信的，就是离开孟德尔之前，希尔德曾保证过，回家必须要两人一起，光凭她自己是没有办法做到的。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也是希尔德那句“无论你在哪里，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承诺。

“哈罗你真是没用，怎么就搜索不到呢？”再次一脚踢开了阴魂不散的迅雷，齐格飞计算着残弹数量，又一波射击打停了暴风的火力覆盖，少年的内心还是有些烦躁了起来。

“哈罗，哈罗，宇宙那么大，怎么可能随便找到。”是啊，希尔德说‘一定会找到’，可是宇宙那么大，地球那么混乱，就算希尔德也熟知剧情，她又怎么才能找到自己呢。

没有机会再让齐格飞继续深究这个问题，借着这波空隙，他接通了舰桥直接跳开米丽找到了巴基露露，被追着打了那么久，自己还击又是挠痒痒，找不到希尔德的担忧与害怕终究变成了名为‘迁怒’的情绪。

“什么？手动瞄准？很遗憾，弗拉达上尉出击后我们都没有这样的能力。”

齐格飞的小计划其实很简单，在他看来ms和战舰就该有互相配合的能力，本想着靠ginn的机动性争取和暴风有近身战的机会，舰桥上如果有人可以手动操控火力系统，完全可以在他把暴风的平衡姿态打破后用战舰级别的炮火覆盖一轮，打不死也能重创一个。

至于提亚哥死了怎么办，齐格飞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反正死尼高尔也是死，死别人也是死，现在自己被人追着揍还要为了什么‘剧情’去留手简直是愚蠢至极的行为。

遗憾的是，尽管巴基露露知道这是一个可行性较高的计划，但是没有人手就是没有人手，整个舰桥三分之一都是刚入伍的大学生，无论是gottfried还是valient，离开了穆她们谁也没法用手瞄来进行支援。

ginn的遛狗战术，在齐格飞看来是理所当然的行为，自己武器都不能破防，不遛狗难道硬顶吗？但是落在zAft的眼里，这种行为已经上升到了‘挑衅与嘲笑’的程度。

联合这边没人知道这台ginn的故事，zAft可是真切的知道这是米格鲁遗落的机体，在得知自己的好友阵亡之后，齐格飞现在的举动，非要做个比喻的话，就像挑着米格鲁的尸体在尼高尔和提亚哥面前来回横跳。

“提亚哥，你把那个家伙的路线封锁住，不要再试图直接命中了。”又一次被ginn躲过了攻击，连性格有些柔弱的尼高尔都已经出离的愤怒了，躲闪，回击，仗着迅雷与暴风没有火神炮，ginn肆无忌惮的游走在两机的身侧，每次命中的子弹不多不少就是6发，这种羞辱一般的举动已经让战斗头盔下尼高尔原本俊美的容颜产生了扭曲。

齐格飞无法得知，自己经过哈罗的计算以及综合残弹数量后，决定打够六枪就停手的举动成为了压垮尼高尔的最后一根稻草。暴风内的提亚哥听到了尼高尔的要求，一直玩世不恭的金发小子情绪也接近爆发的边缘，甩出最后几发220mm导弹试图封闭住ginn的活动空间，双手并联起霰弹发射器与高能步枪，暴风切换成对装甲散弹炮射击模式。

驾驶舱内的警报一直在响，迅雷凭借着ps装甲的优势，顶着暴风高破坏力的实弹散射，紧紧咬住了ginn，连续两次无法摆脱迅雷的追击，远处暴风已经开始准备第二次散射。

幸好后面大天使号上还有一位可靠的战友，不用面对两台高达的围攻，巴基露露有着更多的时间去思考战场态势。在暴风把迅雷一同笼罩在攻击范围内开始，她就知道对面的zAft部队已经失去了理智，更贴近军人心态的她大约也能猜出是那台ginn导致了这一切，所以在第一时间内下达了救援齐格飞的命令。

“激光照准x103，valient发射。”这个距离普通导弹已经来不及干扰对方的攻击，但巴基露露发现在并联射击模式下，暴风似乎并不能做出很大的规避动作也不能保持移动姿态后，果断用激光瞄准，随即选择了调整射角更迅速的valient。

经过电磁加速的炮弹呼啸着射向暴风高达，提亚哥在警报响起后看着仍旧和迅雷缠斗在一起的ginn，无奈之下只能放弃继续使用对装甲霰弹炮的行为，靠着加装的腿部推进器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次攻击。

不过暴风本体虽然躲开了，手里并联后没有来得及拆开的加长霰弹炮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整个武器前半部几乎损毁殆尽。

没了暴风的牵制，齐格飞终于可以腾出手对付阴魂不散的迅雷，再次用机枪点射打断了迅雷前冲的姿态，鉴于重斩刀和光束剑的差距，ginn在近战方面没有优势，所以齐格飞并不想拉近两架ms的距离，谁知尼高尔羞怒之下，扔出了一直未使用过的爪状锚。

“想要直接捕获我？疯了吧，哈罗！”

迅雷的飞锚直接抓住了ginn的左手，尼高尔心中一喜正要举枪瞄准，结果这台从一开始就反常识的ginn在被锁住的同时开始了向前冲刺，原本为了防止对方逃跑，迅雷还往后扯了一下缚狼锁，这个小动作无形之中还替ginn做了一次加速。

慌乱之中迅雷光束步枪开火，ginn就像预知到了他的想法一般，光束擦着肩部装甲滑过，在尼高尔惊恐的目光中，这架自己在军校就驾驶过多次的zAft制式ms正在显示器上飞速放大。

匆忙做好防冲击准备的尼高尔并没有等到该有的震动，ginn在拉近距离后略微调整了一下喷射口，整个机体从自己的右边绕了过去，带动迅雷连着爪状锚的左手直接被按在了右肩上。

出现在背后的ginn也没有停下动作，再次侧移后，不仅是左手，连带着右侧整个“三犄”攻盾系统都被死死的捆在了一起，直到ginn拽着绳索踩在了迅雷的肩膀上后，整台ms已经彻底失去了战斗能力。

看着下方不断挣扎但是被自己武器束缚住的迅雷，齐格飞把重突击机枪对准了迅雷的驾驶舱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ps装甲被实弹攻击后泛出的火花在ginn独眼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妖异，打空了弹夹后，确定迅雷已经失去战斗力，ginn拖拽驾驶员已经昏迷的迅雷开始朝大天使号返航。

“敌机接近，敌机接近，型号x303。”紧急情况下哈罗惯例省略了主语，这种特殊的设定也便于齐格飞从语境判断警报的危险程度。

“阿斯兰吗？舍不得打老相好就觉得我好欺负？”在迅雷失去行动力的同时，齐格飞已经测算了回舰路线，在场几台g里面，暴风被大天使号打出了阴影，距离上也来不及救援迅雷，决斗与强袭互相纠缠在一起更加不可能分心，唯独在边上划水的圣盾，既没有投入战斗，又拥有变形机构，是唯一可以赶在ginn着舰之前救下迅雷的存在了。

只是没想到圣盾放弃了捕获强袭的机会会先朝自己这边过来，再次估算了圣盾的速度与大天使号的距离比，ginn的能量已经堪堪见底，齐格飞重新设置os的时候调整了喷射出力，使得这架ginn获得了更大的推进力的同时大大缩短了战斗时间，而另一侧强袭已经彻底变成了灰色，没有阿斯兰的搅局正被决斗追着打，大天使号也在努力向对方靠拢。

“麻烦！”调整了机身位置，把迅雷正对着圣盾的方向，防止阿斯兰急火攻心直接一发海妖魔兽打过来，等到雷达上圣盾的信号快要和自己重叠起来的一刻，ginn松开了手里的绳索，一脚把迅雷往圣盾的方向踢去。

面对失去动力的迅雷，圣盾只能被动的打开机械爪，匆匆确认了尼高尔的生命体征后，阿斯兰也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盲目开战，红色的mA高速掠过ginn的身边，随即威萨留斯号被攻击的消息一并传来，不管伊扎克那边是如何暴怒，这场匆忙之间的伏击战也以大天使一行的战术胜利落下了帷幕。

作为第一架归舰的ms，顺利在格纳库着落后，齐格飞惊讶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玛硫，身为舰长在第一战斗警备的时候离开舰桥，也不知道巴基露露是不是气到晕厥过去才没能把她拦住。

“舰长大人，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是想来表达地球联合军的谢意，毕竟如果没有你的话......”

“拉米亚斯舰长，这种事.....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感谢的，很多人都死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