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悟透！
大
银白色蛇躯首尾相接，其它部位也靠紧、缠绕着，呈团状盘踞着，占据直径近千公里的庞大空域。
姜哲目测——若是将蛇躯抻直，恐怕有万余公里的长度。
预计成长到界主巅峰，蛇躯盘住整颗地球大概是不成问题的。
呃……先不谈地球，就说眼下的火星。
直径也不过六千余公里，最大周长两万余公里，永恒之蛇貌似再努努力就能把火星盘起来。
恐怖的体型！
令姜哲喜笑颜开。
在此方世界里，体型越大只越好，像九幽之主的12光年神体，更是令人望而生畏。
以永恒之蛇现在的体型，虽说远不如九幽血海、世界树，但比之星空巨兽还是绰绰有余。
界主！
这就是界主啊！
同步银衣元神的感官，体会着蛇躯中蕴含的伟力，姜哲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只是一刹，旋即目光就恢复清明。
姜哲心里还是很有B数的，清楚自己的斤两。
这只是生命层次到达了界主，论及战力……在黑龙山帝国勉强能算一号人物。
若是遇见虚拟宇宙公司末日秘境的界主，保准会被吊打。
姜哲不在乎，反正不是要去打架，银衣元神也不怕损害未来修行潜力。
唯有悟透一条法则，着手进行《原始衍变》的修行，才算是银衣元神的修行之始。
换做其他域主这么突破界主……
根基不牢固，命核强度不够，就无法在内部开辟出过大的体内世界，世界投影抗衡法则领域完全是奢望。
体内世界小，开辟出的神国就小……
算来算去。
一步差，步步差，最终只能沦为平庸，说破天到了真神也就升不上去了。
将上述情况套在银衣元神身上。
命核硬度不够？
命核就是生命晶核，本质是神晶，看看谁能轰碎它吧。
体内世界小？
直接就是一座未开辟的混沌宇宙，也别想后面的体外神国阶段了，直接就留在体内不出去，一步登天具备神王境界的特征。
姜哲仔细感受着银衣元神突破界主后的变化。
世界之……
嗯？忘了，没开辟出体内世界。
虽然有类似的力量，但不知道是不是还该叫做这个名字？
不然，宇宙之力？
回味着刚刚突破的过程，姜哲就感觉很奇葩，很虚幻，不真实。
域主级形成的原力晶体，直接蜕变成本源珠，按理说世界之力会随之诞生，然后……
然后，也没有在生命晶核内开辟世界的过程，只是生命晶核跟着蜕变一番。
界主就这么成了。
虎头蛇尾……不对，蛇头蛇尾，如同儿戏。
但界主这个境界却是真实不虚的，凡与体内世界有关的权柄，除了储存物品外，全部由体内宇宙代替。
世界投影？有！
蛇躯崩散，重新以人形出现的银衣元神，心念一动。
轰！
周围火星上荒凉的景色忽地改变，被一缕缕翻涌的混沌气流环绕，灰蒙蒙的场域给人带来极大压迫感。
这该叫宇宙投影吧？
至于强度如何？
姜哲判断不出，也不想找界主或不朽试刀，因为不论结果如何，都会暴露自己世界投影的特殊。
这种手段……在战力没有傲绝界主级前，还是不要用了。
反之，见过的都要死！
至于界主最重要的一项能力——意识通过世界之力共振，进入宇宙本源之地？
也没问题！
银衣元神立刻开始尝试。
意识通过世界之力共振，瞬间进入宇宙本源之地……
神秘的宇宙本源之地。
这里是整个原始宇宙的核心，没人知道它什么时候存在。
进入其中，银衣元神的意识直接被无尽大地吸了进去，落入一颗砂砾中，意识前所未有的清晰感应到金、木、水、火、土、风、雷电、光线、时间、空间的各种本源波动。
全都能清晰感知到！
“太爽了！”姜哲感叹道。
他共享了银衣元神的感官，就像蹭到了隔壁家的wife，能联网了解世界上的新鲜事。
“安娜！”
姜哲低喝一声，身影就突然消失。
这是被奥莉安娜收入了世界手镯中。
高塔顶层。
工作台旁，姜哲对照着雷系法则拓板，手拿焊枪开始在空白电路图上“挥毫泼墨”。
突破界主，是需要对下位法则有很深感悟的。
姜哲走的路数是剖析法则本质，是很难的路，在没有诸般手段辅助的情况下，领悟速度宛若龟爬。
继续下去，领悟度无法达到晋升界主的要求。
于是，姜哲从2054年开始，暂改参悟法则的方法。
每种玄妙只掌握三到四成，迅速将72种玄妙都过一遍。
凭借对雷系法则的总体了解，以及剖析出的30种玄妙，还有银衣元神的特殊之处。
诸多因素协同发力，才堪堪挤过界主级的门槛！
但这一跨过来，意识能进入本源法则之地，犹如鱼跃龙门，往后的路一片坦途。
一块块电路板上勾勒出精美线路图，交由奥莉安娜检测。
第31种玄妙，十成，尽悟！
第32种玄妙，十成，尽悟！
第33种玄妙，十成，尽悟！
第34种玄妙，八成，良好！
至此，姜哲才停下手里的动作，焊枪放到一边，长出了一口气。
“厚积薄发！”
“后面再想要这么恐怖的进度，难喽！”
嘴上说着“难”，姜哲却是笑容满面，看不出丝毫发愁的面相。
“继续！”
将面前对照的拓板换成时间法则拓板，拿起焊枪在电路板上勾勒。
胸腔中的万般感悟，落到纸上……依旧是一团乱麻。
很快，一块电路板废掉。
姜哲并不气馁，换第二块继续。
银衣元神的意识挂在宇宙本源之地，给姜哲充当信号接收器，辅助感悟本源法则。
2056年4月25日。
工作台旁，头发长到能扎起小辫，胡子拉碴的怪人，时隔五个月，终于肯停下他手里火花四溅的焊枪。
精神念力托起电路板送出，奥莉安娜熟练地将之塞进大型复印机般的检测仪里。
辨别机器启动后，射出的激光攻击强度。
“时间法则，第一种玄妙，十成，尽悟！”
她的通报声如往日一般平稳，但压抑不住的喜悦，姜哲怎么能听不出来？
“呼～”
“终于成了吗？”
姜哲长出口气，一时间，竟有些意兴阑珊。
回忆过往。
从47年到56年，已经将近十年的时间。
他只靠一块法则拓板，强于《飘血秘典》，近似《时空随笔》，但也有很大差距。
没有初始宇宙的特殊环境，没有混沌碑帮忙启发灵感，他终于是悟透了第一种时间法则玄妙！
“此刻，我有信心，就凭借悟透的这一种玄妙，能闯到通天桥第三层，过不过另说。”
“就如十年磨一剑的罗峰一样！”
这并非是妄言，姜哲对其它八种玄妙近乎合格的感悟，可不是摆设。
本来因目标达成暂时空荡荡的心里，再次被火热的斗志填满。
姜哲整个人又支棱起来了。
“主人，还要继续吗？”
“暂时就到这里，回家看看，这次新年都没回家，老爷子是什么反应？”
“您祖父都要来火星找您了，没有找到飞船，他都想让乌娜和阿琳带他直接飞来这里。”奥莉安娜捂嘴轻笑。
姜哲也是摇头失笑，“怪我，该给家里留几艘飞船的。”
瞥见在大厅角落盘坐着，感悟土、空双系法则的银衣元神。
姜哲又是觉得好笑。
先前关掉了“法则感悟互通渠道”，这次为了蹭wife，又不得不联通。
虽然同时参悟不同派系的法则，互相间有些干扰，但相较于收获，这些小干扰可以忽略不计。
姜哲摩挲着下巴，“该送银衣元神上路了，去探探那座虫洞现在是什么情况。”
银衣元神：……
出新手村了，开始推剧情，接触原著人物。
这十章埋了些伏笔，后面会一一引出。
还有，银衣元神的问题，只要没人能轰碎神晶它就死不掉，还没有灵魂不怕精神攻击。
就算是被封印，被原始宇宙镇压，姜哲也有办法给它弄回来。
银衣元神唯一面对的困难，就是三个轮回时代修完《原始衍变》，修不成就是死。
到时，姜哲就没了第二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