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可以预知的动荡

“看起来你们认识的那个迪迦，并不是我。”黑暗迪迦摇了摇头，不知是失落还是遗憾。

“可你也拥有那份心不是吗？如果光之巨人和黑暗巨人的战斗中你全力以赴的展现自己的力量，他们恐怕已经没有机会离开地球了。”大悟拉开胸前的衣领，取出那枚火花棱镜。

看到火花棱镜的第一眼，黑暗迪迦就确定了它的来源。无论是与自己胸甲无比相似的双翼状部分，还是其中那与自己的黑暗截然相反的光能量。

“来自那个迪迦的光？可是为什么我会有他的记忆……”那道熟悉的波动反复刺激着他脑海中的记忆片段，可每当要想起什么的时候，剧烈的头疼就会紧随其后。

原本彩色计时器与大悟和幽怜齐平的巨人突然弯下腰，痛苦的按住头的左右两侧。

那双明亮的眼睛隐约闪过一丝带着邪意的蓝色，又恢复如初。混乱无序的呓语在脑海中不断响起，体内的黑暗能量如飞舞的音符般跃动着。

他努力想要去辨认那声音说的是什么，可那声音根本无法组成完整的语系，就像某个怪异扭曲的生物正在胡乱地发出声音。

剧烈的头痛伴随着的是对一切感知的偏差，上下左右是哪里？身体的哪部分是手臂？身上感受到的风究竟是从哪里传来？

脚下吗？不对，地面怎么会起风呢？

大悟举起手中的火花棱镜，形似迪迦胸甲的顶端展开。蕴含在能量核心中的迪迦之光绽放开来，光芒在黑暗的世界中亮起，包裹着大悟冲向痛苦的黑暗迪迦。

光芒灵巧地绕开黑暗迪迦的手臂，没入彩色计时器中消失不见。

大悟眼前刺眼的光已经消失不见，他试探性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零碎的银色碎片在身边飞舞着，在旋转时闪过一幕幕画面。

“大悟……”

黑暗迪迦的声音响起，让大悟莫名觉得有些耳熟。仔细回想了一圈，终于在记忆中找到了那道一模一样的声音。是曾经他离开城市研究的时候，碰到的那个陌生人。

随着人与奥特曼的一心同体，火花棱镜与大悟体内的光芒也随之融入黑暗迪迦的体内，悄无声息的抚慰着他混乱的意识。

加坦杰厄带来的污染被短暂控制，黑暗迪迦摇了摇头，混乱的方向感和对身体的操控尽数恢复如初，他重新站了起来。

大悟借助黑暗迪迦的念力，主动共享了自己所知的，有关迪迦的一切。那银白色的身姿一次次展露在面前，幽怜对迪迦计划的叙述也清晰的在意识空间响起。

黑暗的空间能量波动明显变得紊乱起来，将黑暗迪迦复杂的思绪清晰表露在大悟面前。

“所以，我只是迪迦留下的一道残余意识，为了能让他脱离希望，或者作为未来与黑暗战斗的力量……”黑暗迪迦迟疑着自语。

他本以为自己是完全独立的个体，原来无论是诞生还是未来，都是被定好的吗？

即使一向沉默，很少显露出自身想法的黑暗迪迦，在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很难无动于衷。

自由的意志是蕴藏在每个生物心底的渴望，即使强大如神明般的巨人也没有脱离这个范畴。比起被强制要求做些什么，他们更希望是自己想要去做些什么。

“可迪迦并没有强制规定你要做什么，不是吗？他只是发自内心的认为即使是一段残余的战斗意识，一样拥有属于自己心中的光。”

黑暗迪迦没有回答，可心中却不自觉的向着大悟所说的方向思考。迪迦确实没有留下任何限制他的东西，他不愿意伤害光之巨人和人类的想法，自始至终都来源于他自己。

感受到四周逐渐平复的能量，大悟也随之松了一口气，继续道：“黑暗能量本身就来自于身为入侵者的加坦杰厄，他并没有直接用黑暗代替你们的光，而是将光转化为了黑暗。”

某种程度上，黑暗巨人对加坦杰厄也算是一种特殊的眷属。

他们体内被转换为黑暗的光依旧保留着加坦杰厄身为邪神的混乱扭曲感，尤其是黑暗迪迦体内的黑暗。

他也曾试着观察卡蜜拉、达拉姆或希特拉的黑暗能量，得到的结果是他们的黑暗只会略微影响思想，远不像刚刚试图回忆的他那样痛苦。

加坦杰厄在特别关注着他，如果是因为迪迦曾经是他最难缠的敌人之一，倒也说得过去。

……

“可事实证明并不是。”与盖影一样默默看着的迪迦突然道。“克特鲁夫那家伙，似乎是想有意的让我们三个堕入黑暗。他如果全力以赴的战斗，那时的兄长绝不可能是对手。”

“为了重现法斯特？黑暗法斯特？”盖影思索着，法斯特不像是赛迦和雷杰多那样能通过合体现身，而是彻底死去了。

但他能想到的让克特鲁夫执着的理由，也只有这一个原因了。

这让盖影忍不住联想到了不久前黑暗路西法试图复活theone的行为，二者同为会对大宇宙造成巨大影响的恐怖敌人，不约而同的想要制造或复苏同阵营的强者……

这不像是巧合，就算真的是巧合，盖影也不得不提高警惕。如果他们的目标真的达成，敌人的数量就已经不下于传说中的奥特曼了。

奥特曼的优势在那时不复存在，蠢蠢欲动的黑暗恐怕会诞生一次波及多元大宇宙的庞大战争。

迪迦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切，他没能以近似于宇宙的视角捕捉到黑暗路西法和克特鲁夫的行动，只有在作为希望之光降临时，能“亲眼”看到那一切。

“说起来，我留下来的战斗意识曾经也想要帮卡蜜拉他们变回光。可将黑暗转化为光的能力不是每个巨人都有的。”

“那是我们继承自法斯特的天赋，就像兄长你容纳一切光的特点。再加上自认为受到背叛的他们毫不犹豫的释放了光线，被吸收的黑暗就此转化为了我的三种形态。”

迪迦低头看了看红银紫三种颜色的半透明身体，近在咫尺的危机让他也失去了继续看下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