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生命·战神

生命之树播撒种子、传播智慧的，被称为生命之路的路径上，蓝色与暗红泾渭分明。生命之树·库因的能量终究无法扭转战神的力量。

但蓝光整随着时间推移不断削弱，库因拥有整个生命之树的能量，也拥有生命之树播撒种子的能力。

而天照女王所拥有的，不过是历代战神残余的能量和整个伽农人的精神支持。一个星球的生命，要如何对抗整个宇宙智慧的起源？

天照体内的以太能量第一次被释放到了极致，朦胧的蓝光围绕着她的躯体，让她看上去如同虚幻的投影或是灵体。

来源于对历代战神的信任，无数人的意志凝聚的伽农之心让以太中代表善的一面得以成倍的扩大。那微弱的蓝光正在逐渐被染作金色。

她的身体在金光之中迅速扩大，银色的体表上覆盖着甲胄般的金色部分，面容看上去与人无比相似，头顶则是与她王冠一模一样的头冠。

这是她第一次变身为战神，可全身的力量柔顺的就像是使用了无数次，随着她的念头任意汇聚或分离。

以太本身的特点就如更接近本质的念力，由自身的意识具现化而成的能量，自然会随着意识随意运转。

但天照知道，她能够如此轻松的操控不仅仅是因为以太的特点，也是无数代战神战斗的历史镌刻其中带来的变化。

那不只是纯粹的生命之树分离出的意识善面，也是历代战神保护伽农，甚至保护整个宇宙的决心和信念。

随着彻底转化为战神之躯，感知中的生命之路愈发清晰起来，以太的流动变得畅通无阻，竟然反超了心分二用的生命之树·库因，率先蔓延至了种子坠落的星球。

“这里是……”

无数个生命的意识被她所察觉，无数蓝色的光点布满整个星球的陆地，就仿佛不久前抬头还能望见的生命之树。每个智慧生命，都是一颗新的种子。

无论是正在工作、学习、战斗，甚至睡梦中的人们都察觉到了什么，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

那怕什么也不需要做，只是最基本的自我约束，也终究让大多数意识趋向于战神代表的“善”。

原本即将被压制、截断的战神突然暴涨开来，连带着屹立在伽农的战神双目都隐约闪过金色的光辉。

一个又一个星球出现在感知范围之内，直到那无形的脉络走到了尽头。整个宇宙每一个来源于生命之树的智慧种族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天空的某个位置。

他们所看到的并不相同，也未必都是真正的伽农所在的方向，却是一定是每个人心中智慧起源的象征。

战神的身上覆盖着一层朦胧的金光，拖拽着金色的尾迹飞向宇宙。她的身体在飞行途中不断变大，背后一对金色的、以太所组成的虚幻羽翼逐渐成型。

那双翅膀寄托了无数人本能的期盼，哪怕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生命依然在抗拒倒退回蒙昧无知的时代。

在出现在宇宙之中时，战神的体型已经与生命之树·库因相差无几。一个缠绕着暗红色令人狂乱的能量，一个笼罩着温暖善意的朦胧金辉。

生命·战神。

正在想尽办法干涉生命之树·库因的奥特曼们停下了动作，飞向战神身边一字排开，各自维持着最高的警惕。

生命之树·库因单纯的能量攻击或者物理攻击都无法对他们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但那充满负面和阴暗的以太却能让他们的意识也受到影响。

他们能对对方造成影响的，也只有几乎万能的奥特念力。但以念力直接接触恶性的以太依然带有强烈的副作用，让奥特曼的意识都会附着恶意的可怕作用。

灰白色的水滴入一滴墨汁并不明显，可以奥特曼普遍的道德水准，任何一点恶都会像白纸上的墨迹一样清晰。

除了盖影和奈克瑟斯之外的所有奥特曼都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对与其他奥特曼配合的行动逐渐开始发自心底的不耐烦，想要独自一人冲上去。

生命·战神屹立在生命之树·库因的对面，以太以两种截然相反的表现形式彼此对立。如同天使与恶魔的战斗，又像人性矛盾的冲突。

人性与兽性，光辉与阴暗，善与恶，战神与库因。

种种不同的对立将他们推向了绝对相反的立场，又或者说，绝对相反的立场才让库因成为了恶的代表。

战神的双臂交汇，手腕上如盾般的护甲汇聚着能量，平举在面前。金色的光束先发制人，介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飞向库因。

库因形似恶魔的巨大藤翼释放出两道暗红色的光束，在面前汇聚为同色的能量屏障。

才气很清楚，作为以太能量的产物，战神也能处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状态。她此刻汇聚了全宇宙智慧生命本能的追求，远不是欧布所能比较的。

欧布的攻击只能让他感受到些许灼热，体表出现部分焦黑，却根本造不成任何实质的伤害。可战神不一样，她的攻击能直接威胁到此刻库因的生命。

金色的光束与暗红色的屏障正面碰撞，兼容两色的能量涟漪扩散开来。涟漪划过的所有生命承载灵魂的大脑都一阵混乱，原本稳定的意志似乎要分裂开来。

生存本能的兽性与有理智，会思考，会在意情感的人性彼此冲突。善与恶不断交锋之下，几乎没有什么生命能维持正常。

除了奥特曼，尤其是出身于光之国的奥特曼，那份心纯粹的几乎不像是可能存在的生命。

但那份分裂感助长了他们曾被影响产生的混乱思绪，一时之间，体内仿佛有另一个自己要挣脱出来，操控着光能量将库因与战神一同扫灭。

“真狼狈啊，凯。”

身上以棕色和黑色为主，纹路极其复杂的特殊宇宙人在黑红色的能量通道中走了出来，他手中依旧握着那把被称为蛇心剑的武器。

“伽古拉？！”虽然模样已经截然不同，但念力链接的一瞬间，欧布就认出了自己曾经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