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丘丘病了二丘丘

第七百七十三章.未雨绸缪

    “说说吧?”

    紫女笑吟吟的开口道,尽管她的笑容落在田言眼中满是不怀好意:“惊鲵小姐夜访我紫兰轩,所为何事?”

    由于有田言这个外人在。

    一时间,屋内众人也都闭上了嘴,没再议论那些对他们而言不是秘密,可对外人而言,知道了就必须死的事务。

    既然不能说话。

    彼此看着也太尴尬。

    更不可能用眼神交流。

    尽管传音是个不错的沟通手段,可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用传音交流,总感觉太奢侈了点。

    且,韩非也没这个能力。

    强的是剑灵,不是他本人。

    故此,他们也只好把目光放在了这位不请自来的“惊鲵小姐”身上,哪怕他们并没有对这位“惊鲵小姐”施加压力的念头,可他们的眼神,还是给予了田言这位惊鲵剑主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尤其是林朝辞。

    这个隔空一抓,就好像抓一只小鸡一般轻松,把她抓过来的男人,更是让她知道了什么才叫高深莫测。

    也让她一下子明白,为何黑白玄翦会在此处折戟。

    这阵容,大宗师来了都得哭。

    想到这里,田言也就熄了反抗与跑路的心思。

    这些人都有能力留下她。

    一但把这些人激怒。

    下场一定是她自己死亡。

    她可以死,从她在听说母亲尚在人世的那一刻,从她下决心救母亲的那一刻,从她背弃农家与罗网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可是……母亲与阿赐该怎么办?

    阿赐的心智与孩童无二。

    别看他长了一副傻大个子。

    实则,心智不全,拥有再高的武力也终究不能成事,甚至很难在这个混乱的世道活下去。

    而母亲惊鲵,本就是越王八剑之一的惊鲵剑主,她好不容易把其救出来,三观什么的都处于破碎边缘,她若死,她都不敢想象那种后果。

    所以,她绝不能死!

    田言默不作声的想着。

    先是对林朝辞与韩非拱拱手。

    一个是疑似大宗师之上的武者。

    一个是现韩国的太子殿下。

    两人的地位差不多,都高于这间屋子里的其他人。

    之后,又对紫女拱拱手。

    这间屋子里只有紫女是紫发,也只有紫女敢说“来我紫兰轩”这句话,即便紫女的身份不如卫庄这位鬼谷弟子,可是,她毕竟是此地的主人,细细区分,林朝辞与韩非等人都算客人。

    尊重一下人家,并无不可。

    最后,就是对其他人统一拱手了。

    也就是拱手后,随便转了一圈。

    囊括卫庄、焰灵姬、血衣侯几人。

    也包括刚刚在珠帘后抚琴的弄玉。

    随后,面向林朝辞,目光从林朝辞手中的惊鲵剑上掠过,瞳孔一缩,看着林朝辞握剑的手势,却并未说什么,只是言辞恳切的弯腰行礼,一个九十度的大礼后,如实交代道:“在下名为田言,此前,乃是农家大小姐、罗网杀手之一的惊鲵剑主,亦是田猛的女儿,只不过是养女,详说的话应该是魏无忌的亲女儿,母亲是上一代惊鲵剑主,因得知母亲在此方世界未死,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改变这份扭曲的命运,因此,在下带领在下的弟弟阿赐与一众忠心耿耿的手下,强行掳走母亲,一路逃亡,因在下曾在罗网任职过一段时间,曾翻阅过罗网内部记载,知晓黑白玄翦曾折戟于新郑,而黑白玄翦又是一位大宗师,迫不得已,带领母亲与弟弟等一众人马,投奔至此,想从此处谋求一份生机活命,大抵如此,不敢欺瞒。”

    林朝辞喜欢诚实的人。

    韩非、紫女、卫庄等人也一样。

    虽说诚实的人很容易受到欺骗,可与一个诚实的人交谈,远比跟一个骗子交谈更省心。

    也就是说话不会累。

    不然,试探来试探去的。

    很容易感觉到厌烦。

    也正因如此,林朝辞等人也没玩什么红脸白脸的把戏,用目光简单交流了一下,还是由林朝辞争取到了主动权,作为第一个开口的人。

    “你与我的一个手下很像。”

    他如此说着。

    却又忽然改口。

    “不,应该说,她跟你很像。”

    “拥有我曾经铸造的惊鲵剑。”

    “学着跟你一样的配套剑法。”

    “与伱执掌农家差不多,她也是做情报方面的工作,在那时,我为阳,她为阴,我们共同统治一座帝国,并以那座帝国为基本盘,一步步统治大陆,建立联邦,统治第二片大陆、第三片、第四片、第五片,直至七界创立,我追寻更高的未来,才不得已的暂时与她分开。”

    说到这里,林朝辞笑了起来。

    似乎知道田言会说些什么。

    摆摆手,抢先一步阻止道:“不过,那些都是过去式了,人要往前看,我说这些的意思就是没啥意思,只是似曾相识之下的一种感慨,但也正因这种感慨,我会原谅你的不请自来,此外,黑白玄翦也是一份不错的力量,我会尝试着收服他,你也不用有什么负担,更不用觉的欠我人情,即便没有你的出现,黑白玄翦也有被我收服的价值,我唯一做的只是提前告诉你这个消息,没什么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田言眼帘微垂,眸光闪烁。

    沉默着一礼。

    心思复杂的转身就走。

    她在赌这是这个男人的欲擒故纵之计。

    因为她的坦诚是为了活命。

    不坦诚就会死。

    所以,她才坦诚。

    而这个男人的坦诚就有点不对劲了。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指不定这个男人已将她当做了棋子。

    还说什么……就算没有她,也会尝试收服黑白玄翦;这话也就骗骗小孩子,指不定在图谋什么呢!

    可是,人家又有什么可图谋她的呢?

    真想让她知恩图报。

    把难处告诉她就行了。

    何必轻描淡写的掠过难处,用那种轻松的口吻给她一个走人的借口,并让她一点都没有心理负担?

    莫非,对方口中那个跟自己相似的女人真有那么多的情分,能多到隔空就能救下一名跟自己相似的女人,也就是她田言,救下她的性命不成?

    这用“生死之交”都无法形容吧?

    也就在田言这患得患失的矛盾中,林朝辞的声音却从她身后响起,令她瞬间证实了自己欲擒故纵的猜想:“等等!”

    田言的眸子闪了闪。

    小脸上,面无表情。

    止住脚步。

    转身,看向林朝辞。

    却看见一柄熟悉的剑向自己飞来。

    剑柄对准她自己。

    剑锋也被剑鞘吞入。

    毫无锋芒,不可能伤人。

    田言下意识接住,并摩挲了一下这柄属于自己的惊鲵剑,主要是她母亲的手里还有另一柄惊鲵剑。

    再看林朝辞的目光中满是不解。

    “你的剑忘拿了。”

    林朝辞摆摆手,没设任何圈套,反而催促道:“行了,没事就走吧,下次别这样冒失了……”

    田言沉默着推剑。

    看了一眼剑锋。

    并将惊鲵剑重新收回剑鞘,挂在腰间。

    深深看了一眼林朝辞。

    认真点点头。

    即是表达知道了,也是表达告别。

    一跃而起,跳上屋檐。

    几个闪身,落入下方的墙后。

    隐去身形,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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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