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赖!
方静之说着,下一秒身子就像没有骨头一样,寻了个干净的地方躺下了。
“哎,哎,哎!”
“我曹,你怎么回事……”
看到这一幕,直接给掌柜的整不会了。
还真的说躺下就躺下啊!
方静之躺下的位置正冲着大门口。
街面上,到处都是来来往往闲逛的行人。
听着方静之一句打人了。
那沉睡在记忆中几千年的吃瓜基因迅速唤醒。
纷纷抻着脖子歪着头,熙熙攘攘的凑了过来。
方静之也不管掌柜的反应,直接对着外面人就喊。
“报警,呸,去应天府告官。”
“打人了啊!”
罗贯中此刻也不能藏了。
见方静之都躺下了他还能咋办。
这要是自已跑了,别的不说,就照着这位爷的性格。
回头有自已好受的。
那姓刘的莽夫拳头跟砂锅似的,打起来人来,那可叫一个疼。
“告官了,告官了啊!”
“我这就去告官了!”
罗贯中咋咋呼呼的喊道。
“到底还是不够专业啊!”
方静之忽然有一种遗憾的感觉。
这事情,还是要专业团队来。
说啥来啥。
专业团队,马上就入场了。
自从洪兴帮众开始负责起管辖夫子庙与秦淮河的治安情况。
南京城的混混就有了区别。
洪兴帮众跟其他。
有了洪兴的人以后,无论是夫子庙,还是秦淮河,不仅生意好做,就连卫生也变好了,小偷小摸更是不曾发生过一起。
有事就找红领巾,如今几乎已经成为南京城百姓的共识了。
当然,如果你真的以为红领巾都是好人,那就错了。
只不过是帮规太过严谨,帮内福利又太好的原因。
那些坑蒙拐骗的伎俩,这些家伙可是人人没丢。
人群中。
两名洪兴帮众挂上了自已的红领巾,从拥挤的人群中挤了出来。
一名群众伸手就指向正欲爬出柜台的老板。
“你干什么!”
“还想继续打人不成。”
“告诉你,刚刚你打人的情况,在下可都看在眼里了。”
“告诉你,这洪兴的地盘,不是你乱来的地方。”
掌柜的自然是认识洪兴帮众的,在这条街上做生意,谁还不认识红领巾啊!
可认识归认识,交情是真的没有多少。
有着大东家做后台,掌柜的从来没有把这些红领巾看在眼里过。
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掌柜的有些委屈的说道:“不,我没有,我没有打人啊!”
“伙计们都站在这里看着呢,我明明就没有动他好不好!”
伙计?
红领巾瞪了小伙计一眼。
“你当我傻,他都挽袖子了,还不是准备打人啊!”
“报官,必须报官!”
红领巾说完,还冲着方静之使了个眼色。
大佬,你看我演的怎么样。
方静之冲着红领巾笔画了个大拇指,有前途,回头让你当青木堂香主。
掌柜的委屈的有点想哭。
这叫什么事啊!
……
半刻钟后,一名衙役带着几名同僚急匆匆的赶来了。
他们本以为是十分严重的打架斗殴事件,若是不然,也不会洪兴的人来通知告官。
更何况找的还不是巡街的武侯,而是直接找到了应天府。
可是当看到躺在地上的方静之。
衙役的脑袋直接轰的一下。
这尼玛,这比严重的打架斗殴事件还要严重好吧!
带头的衙役,正是上次应天府抓方静之时候的衙役。
一回想起来,府尹大人挨揍的场面,如今还是历历在目。
一瞬间,衙役有种想要掉头就走的感觉。
这姓方的,就不是个好人。
谁摊上谁倒霉。
“干嘛去啊!”
方静之躺在地上,右手撑着脑袋。
看到衙役扭头,声音低沉的喊了一句。
这普普通通的一句话,落到衙役的耳朵里,那就跟催命符差不多。
衙役打了个哆嗦,缩了缩脖子,有些尴尬的回头露出谄媚的笑容。
“哎呀呀,这不是方少爷吗,方少爷好啊!”
“那个,那个方少爷呀,小人走错了,刚刚想起来,府尹大人还安排了小人要事去办。”
“这就不打扰您,不打扰您玩耍了啊!”
玩耍!
方静之冷冷一笑。
“谁跟你玩耍呢!”
“你眼睛是不是瞎。”
“没看到本少爷被打了嘛!”
“本少爷被打了啊,官府要为民做主,要为我出头。”
衙役心里苦,但他不敢说。
就知道会是这样。
可是你看看您这架势。
说是被打了,谁会相信啊!
衙役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看向掌柜的。
这家名叫千刀的书铺,背后的大老板可是勋贵。
不是小小的应天府能够招惹的。
可这姓方的,应天府也招惹不起啊!
不仅招惹不起,还相当的难缠。
上次这家伙进大牢,那可是坑了一圈啊,就连府尹大人,不仅挨了揍,还被讹了钱。
这说出去,都让人笑话好不好。
衙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掌柜的有些委屈,道:“这位差爷,这泼皮无赖来我家书铺买书,小人精心帮他挑选,可他不仅不打算买,还要抢书,并且打了小人。”
说着,掌柜的指了指自已的脸,又摊开手:“您瞅瞅他给小人打的,牙都掉了啊!”
这……
衙役有些为难的转过头:“方少爷,您看这……”
方静之头也没抬,反倒是给自已点上根烟。
一遍吞云吐雾,一边毫不在意的说道:“谁看见了,他明明就是自已打的自已,反正我是被他打的。”
衙役直接头皮发麻。
这个难缠的家伙,这是打算耍无赖了。
就在这时,边上的红领巾开口了。
“我们都看到掌柜的打了方少爷。”
“大家说对不对!”
对不对?
看热闹的哪管他对不对啊!
他们只在乎事情闹得大不大,越大热闹才越好看。
见到红领巾都说话了。
这群人立马跟着叫喊起来。
“就是,掌柜的大了方少爷。”
“去衙门请府尹大人。”
“建议把他们关入大牢!”
大牢???
一听大牢俩字,衙役就浑身的不舒服。
他有些谄媚的看着方静之:“那个方少爷啊,您看看这事情闹得,要不小人跟店家商量商量,让他赔您点钱您看如何?”
“至于应天府衙那地方咱就别去了,那不是啥好地方!”
方静之冷然,很是不满的皱起了眉头:“我说你这个小同志,你这样就很不对知道嘛!”
“朝廷发给你俸禄,是让你来和稀泥的嘛!”
“告诉你,你这个态度就很有问题,为什么不关进大牢。”
“本少爷强烈要求,把我还有这个打人的狂徒,一块关进应天府的大牢!”
衙役都快哭了,您这哪是关大牢啊,您这就是想要打劫小人的钱包啊!
求求您了,收了神通吧!
衙役叹息一声,又回头看向掌柜的。
“你特娘的还站着干啥呢,赶紧滚过来给方少爷赔罪。”
“告诉你,方少爷不满意,你这事没完!”
我?
给他赔罪?
掌柜的一愣,随即立马就怒了。
好好好,你应天府衙跟这个抢劫打人的泼皮无赖混到一块去了是吧!
我要告你,告你们应天府衙,官匪勾结,残害百姓。
老子不发威,你是真当老子背后没人啊!
掌柜的怒极而笑,伸手一指方静之。
“想让我道歉,门都没有。”
“我不管你是什么狗屁的腌臜少爷,告诉你,赔偿老子的汤药费,跪下磕头请罪,这事情也就算了。”
“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咋样啊!”方静之混不吝的说了句,顺势把手里的烟屁股弹向掌柜的。
掌柜的一张脸都要绿了,狼狈的躲过烟头攻击。
狠狠的瞪着方静之说道:“如若不然,咱们就去应天府走上一遭,保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方静之乐了。
想睡觉了有人送枕头。
想吃饺子了,有人送来饺子。
简直就是完美啊!
一个鲤鱼打挺,主打就是一个腰有劲。
方静之站起身,拍拍屁股。
“走吧!”
掌柜的有点懵。
他难道不怕的嘛!
“好,好好好,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你这是!”
“到了应天府衙,我看你怎么交代!”
掌柜的说着,低声吩咐了小伙计两句。
随后跟着方静之出了店门。
原本应该压着二人的衙役默默跟在俩人的后边,一脸的生无可恋。
所料不错,府尹大人又要挨揍了。
作为南京城的地头蛇,别人不知道。
他那里还不清楚啊。
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府尹大人就把这位方少爷调查了个清楚明白。
不仅是永昌侯说的女婿,还是洪兴帮众的老大。
就这样的人,谁招惹上能有好。
衙役很清楚的听到,刚刚边上的两名红领巾在商量。
一会等天黑了,就给掌柜的家里抛粪,还要绑他儿子。
你说说,就这群活土匪,你招惹他们干啥!
应天府衙。
李相正美滋滋的坐在椅子上,品着从上官那里顺来的大明天下。
这可是好东西啊!
如今朝廷六部的官员,每个月都只有一盒的配额。
据说等以后,就连这一盒的配额都没有了。
这大明天下是香烟中的皇帝,专门供应皇家与勋贵的。
至于六部官员之类,就只能品一品低等级雄鹰飞马之类了。
至于像自已这样的。
虽说也是个老大不小的京官,但也想要品一品雄鹰飞马恐怕都不可能。
据上官说,自已这个品级的官员,只配什么宇宙牌香烟。
听起来牌子倒是挺牛逼的,但都是用剩下来的边角料做的。
也就比老百姓抽的普通烟丝高一个等级。
说起来,这都是悲哀啊!
能得到这根大明天下,也是凑巧。
今日去拜见上官,恰好太子殿下赏了上官一盒大明天下。
看在自已带了好多礼物的份上,上官这才赏了自已一根。
李相可舍不得就那么抽了,用手帕包着一路回了家。
沐浴焚香过后,这才舍得把这根大明天香拿出来。
这样的好烟,必须用祭拜夫子的规格,才配享用啊!
双手略微颤抖的捧起香烟,李相将自已的脸凑了上去。
有些碍事的胡子,也被他蛮横的扒拉到了一边。
望着手里的香烟,李相贪婪而又沉醉的深深嗅了下去。
刹那间,属于烟草的独特芬芳弥漫鼻腔。
有烟草的味道,有薄荷的味道,还有蜂蜜的甜香。
美!
真特娘的美啊!
这大明天下,就是好啊!
李相抬起头,细细的端详着这个大明天下。
干净有些泛黄的烟纸,上面被压制了一道道整齐的竖纹。
十分郑重的将烟卷含在嘴里。
李相拿起边上的火折子,轻轻的甩了几下。
随后,才小心翼翼的将火折子凑近嘴里的烟卷。
那微微颤抖的双手,无疑说明他此刻心情的激动。
嘴上吊着的,这哪里是香烟啊!
这是太子殿下,对他手下最有前途官员的提携。
这是大明皇帝陛下,对他手下最清廉官员的喜爱。
这是自已,对远大前程的希望啊!
点燃香烟,李相刚要贪婪的吸上那么一口。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轰隆一声撞开。
“不好了,不好了,府尹大人!”
“姓方的那小子又来了啊!”
啥玩意?
姓方的又来了?
他怎么又来了?
我没招惹他啊!
李相对方静之已经有了浓厚的阴影,每每想到这个惹人厌的小子,他就觉的自已浑身上下哪都疼,就好像又被蓝玉揍了一顿一样。
这也导致李相间接的,对所有姓方的有了阴影。
这冷不丁的听到下属说方静之又来了。
李相直接打了个哆嗦。
这一哆嗦不要紧,嘴里的香烟一个没含住,直接掉到了茶碗里。
那茶碗里,可是自已专门刚刚泡好,准备一边抽烟一边品尝享受的啊!
李相欲哭无泪,眼睁睁的看着香烟被茶浸透,彻底变为一堆乱草。
可怜自已从上官那里得来的大明天下,这下算是彻底的废了。
这废的那是大明天下啊,这简直就是自已的人生,自已的前途啊!
李相鼻子抽了抽,微微仰头,成四十五度角望着横梁上的蜘蛛网。
听一个喜欢披散着头发的男人讲,这样落下来的眼泪,最美。
李相舔了舔嘴角。
美不美不知道,但是挺咸的。
“打人,咱们怎么办啊!”
“那姓方的吵着要升堂呢!”
“差役不让他敲升堂鼓,都让他揍了好几个了!”
李相的脸有点苦,嘴里也有点苦。
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
寒窗苦读十几年,好不容易中了进士。
可还没等当大元官呢!
这天下就乱了。
红巾军造反了。
这下子,元朝的皇帝哪还有空搭理他。
不仅官没做成,就连回家的路费都没了。
一路乞讨,好不容易回到老家。
还没等缓过来呢!
一个叫陈友谅的大反贼就杀来了。
听说自已中过进士,那是半句话没说就把他拉到了军中。
好在不是杀头,是让自已当官啊!
这下子,李相算是开心了。
可是官还没当了几天,天大的事情就发生了。
老陈这个混蛋不听劝,好死不死的非要玩什么首战即决战,一战定乾坤。
该死的老陈,他李相可是个旱鸭子,哪里会游泳啊!
就那一战,差点没给他淹死在湖里。
好在老朱也没打算对他怎么着,听说他是个读书人,还让自已在他的麾下有做了官。
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
李相在县令的位置上,一干就是七八年啊!
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一文钱都不敢贪。
就怕跟前任一样,被老朱扒皮充草挂在大堂上展览啊!
好不容易娶了个有钱的老婆,靠着妻子家里的关系,到处找人打点。
这才从一个小小的县令,几年内升迁到了应天府尹。
本以为从此平步青云,直达六部。
可谁知,怎么就碰上姓方的这么一个狗东西了呢!
不仅胡惟庸哪里没留下好印象,还得罪了永昌侯,并且因此被狠狠的揍了一顿。
那永昌侯,可是太子殿下的妻舅啊!
这事情若是传到太子殿下的耳朵里,自已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特娘的,你有关系,你干嘛不早说啊!
你早说,我还会把你关进大牢嘛!
这段时间,天知道他是怎么过下来的,活的那叫一个提心吊胆啊!
好不容易从上官那里得到消息,自已没事了。
可还没过上两天安稳日子呢!
这姓方的小子又来了?
老天爷啊!
你这是要逼死本官嘛!
有那么一瞬间,李相告老还乡的想法都有了。
叹息一声,李相狠狠的一甩袖摆。
“告诉他,就说本官病了,头头晕眼花屁股疼,升不了堂了。”
差役嘴角抽了抽,不愧是大人,这样不要脸的主意都能想的出来。
怪不得人家可以当官,而自已只能做个差役呢!
不过……
差役道:“大人,那姓方的说了,你敢不升堂,他就绑你儿子!”
李相泪如雨下。
苍天啊,大地啊!
谁来给我出这口恶气啊!
赶紧下雨吧,打雷吧!
趁早劈死这个孽障吧!
片刻后。
李相心不甘情不愿的穿上了官服,坐到了自已的椅子上。
升堂。
没有电视剧里演的那种,一排差役拿着水火棍,在旁边喊着威武的情况。
方静之倒背着手,一副回了家的模样,左摇右晃的进了大堂。
并且还顺便冲着李相打了个招呼。
“哎呀呀,李大人,你好呀!”
李相想要笑,他得罪不起这个家伙,可又笑不出来。
最后只能憋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额,方少爷,你也好!”
“李大人,你这表情不太对啊,难道是不想见到本少爷嘛!”方静之很不满意的说道。
“岂敢,岂敢,方少爷能光临应天府衙,那个,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李相都快要哭了。
特娘的,你就不能不来应天府嘛!
你要打官司,你去刑部,去大理寺啊!
干嘛非要来应天府糟践人呢!
“既然如此,那这是待客之道嘛!”
方静之龇牙,伸手一指旁边的青年文士。
“他都坐着,本少爷凭啥站着。”
因为你特么是来打官司的啊!
李相简直无语死了。
“那个,方少爷,他是主簿,要记录的啊!”
“这样啊!”
方静之挠挠头。
大摇大摆的走到主簿面前。
“你站着写有问题吗!”
这岂止是有问题,简直就是有问题好吗!
你见过那家的主簿站着记录案情的嘛!
“方少爷说没问题,就没问题。”
上次府尹大人挨揍的时候,主簿就在现场。
姓方的这个狗东西,自已若是不把椅子让出来。
保不齐这家伙真的敢揍自已。
主簿可不想白白的挨顿揍。
若是像府尹大人那样,挨了揍,还要被抢钱。
那脸还要不要了。
主簿委屈巴巴的把位置让了出来。
“方少爷,您坐,您坐。”
“那个这茶水我动过了,我再去给您泡一杯新的。”
“我家府尹大人哪里有好茶,我去给你拿去。”
这就把你家大人卖了?
方静之瞅了一眼李相,这家伙脸上的笑容明显有些僵硬。
方静之冲着主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好小子,很有前途嘛!”
“本少爷看,你这家伙绝对有当府尹的前途啊!”
李相:???
那我走?
主簿瞅了一眼李相,缩了缩脖子,尴尬笑道:“方少爷哪里的话,在下连秀才都不是,哪当得了府尹啊!”
“是不是秀才,对别人来说很重要,但是对你来说,可能不太重要!”
“本少爷的老丈人是谁,你晓得不?”
主簿小心翼翼的回到:“知道,是永昌侯。”
方静之一笑:“那太子爷可是喊我老丈人妻舅的,你可知道?”
“也就是我老丈人跟太子递句话的事,还用的着什么秀才不秀才的!”
“不是本少爷跟你吹,今天说让你当府尹,明天你就不是主簿,信不信!”
方静之说着,掏出香烟给自已点了一根。
主簿眨了眨眼,高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妈耶,就是倒杯茶,自已就要当府尹了。
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李相。
可是原本应该坐着李相的府尹宝座,哪还有自已家大人影子啊!
只见一道人影风一般的跑了过来。
一把将主簿推到一边。
“方少爷啊,这茶啊,他一个主簿哪里知道藏在哪里。”
“再者说了,他泡茶也没有我泡的好啊!”
“这事情啊,还要下官亲自来。”
特娘的,再不努力,就真的要回家种田了。
他可是清楚的看到了方静之掏出来的烟。
那是啥!
那是大明天下啊。
书铺掌柜一脸错愕的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问:被一个无赖威胁了,而且这个无赖可能背景比自已还要强大怎么办?(10分)
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