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虹
第39章 虚法凝光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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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无恶闭关时，有关于此次试炼的种种传言就成了最为热门的话题新闻，也不知道这些传言是从何而来，但都是有鼻子有眼，听起来很像是真的。
那些试炼者对这些传言都是不置可否，也没有参与议论，而越是如此，人们就愈发觉得这些传言有可能是真的，尤其是在试炼尾声出现的那只光明兽，也绝非空穴来风！
时光荏苒，须臾之间，任无恶闭关已逾二十载。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流逝，和那次试炼相关的传言传说如同过眼云烟，被人逐渐淡忘。
然而，对于那次试炼的参与者来说，那些经历和感受却宛如刀刻斧凿般，深深烙印在他们的生命中，成为一生中最为深刻的记忆。每每忆起，那惊心动魄的场面、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依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此次闭关，任无恶主要是修炼灵妖术，有了汤渁的经验心得，他已是可以炼制出较为满意的灵妖，只是和汤渁所炼的灵妖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剑炉是在炼器，在鹧鸪山试炼时，剑炉不仅吞了汤渁的元婴，也吞了不少试炼者的元婴，可以说剑炉在此次试炼中也有很大的收获。
有了这些元婴，剑炉才能好好炼器，也炼出了一柄剑，此剑名为黑慧，当然也是剑炉自己起的名字。
此剑黑中泛着绿，绿中透黑，颜色甚为诡异，自然也是蕴含着灵魂法则。
黑慧剑炼成之日，也是任无恶出关之时，那道黑中发绿的剑芒神采冲天而起时，也是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
在经过那次试炼后，如今他这个二阶炼丹师俨然已是天芒仙府中最为知名的炼丹师了，和他有关的传言几乎是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了。
出关后任无恶还没清闲几日，仙府就有任务来了，还是让他炼制仙魂丹。
董林还说，现在药堂验收仙魂丹时，都是以任无恶炼制的丹药为标准，结果就有很多丹药不合格，如此也让不少炼丹师心生怨气，可又是无可奈何。
就这样，任无恶在闲云居，还是一边炼丹一边修炼，闲暇时和人喝茶谈心，百年时光，一晃而过。
这日炼丹结束，任无恶刚出丹房出来，就有人前来拜访。
来的是周晃，他是刚刚出关，已是顺利了贯通了两道仙脉，修为大进不说，人也有了一些明显的变化。
一见到任无恶，周晃便大笑道：「云道友，多年不见，你可是风采更胜往昔了。」
任无恶也笑道：「周长老过奖了，云某先要恭喜周长老修为精进，应该很快就能踏入中期顶峰。」
周晃摆手道：「还差的远，差的远啊！」
二人寒暄时，董林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香茗，为了接待方便，任无恶就在闲云居旁边，专门搭建了一间茶室，里面陈设精致，用具家具也都很考究，用来招待客人非常合适。
二人落座后，二人边喝茶边闲聊，聊着聊着就说到了那场试炼。
周晃朗笑道：「我出关后才得知，云道友居然参加了鹧鸪山试炼，道友当真是魄力非凡，周某钦佩至极。」
任无恶笑道：「周长老谬赞了，我不过是不知天高地厚，才敢去参加那场试炼，能侥幸存活下来，实属万幸。」
周晃慨叹道：「那次试炼可是有一半人折戟沉沙于鹧鸪山，我听闻试炼中意外频发，而云道友却能毫发无损地归来，实力之强令人叹为观止。」
任无恶连连摇头道：「不过是运气好罢了，纯属侥幸。那次试炼……唉，不提也罢。来，我们喝茶。」
他不愿再提及此事，周晃却道：「云道友，有关那次试炼的传言已甚嚣尘上，不如这样，我们就聊聊那些传言如何？」
任无恶略作迟疑道：「既然周长老有此雅兴，那我们谈谈也无妨。」说着便示意董林回避。
董林离开后，任无恶方才道：「周长老也知晓其中规矩，并非我不愿说，而是实在不敢说。」
周晃颔首道：「我明白的，所以我才说我们只是谈谈那些传言蜚语，与道友的试炼并无关联。」
任无恶笑道：「真没想到周长老会对这件事如此兴致勃勃。」
周晃道：「只是好奇罢了，云道友大可放心，今日的谈话，我绝不会泄露半句给第三人。」
任无恶笑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若不是最后那场意外，那次试炼和以往试炼应该没有什么不同。」
周晃忙道：「有传言说，那次试炼最后是有光明兽出现，那可是人仙后期妖兽，真要出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任无恶叹道：「我也不瞒周长老了，确实是有光明兽出现。」
周晃动容道：「真有此事，那……这光明兽又是如何被斩杀的？」
任无恶苦笑道：「说真的，其实我也不清楚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是那么突然，可谓是瞬息万变，转瞬即逝，起初我都不知道忽然出现的那团光芒是什么，就觉得眼前大亮，身体仿佛冰雪一般在消融。那种感觉现在想起来，还能让我不寒而栗，心有余悸。等我回过神来，那团光芒已然消失，而我并未消融，算是死里逃生，而有些人就没那么幸运了，是在瞬间形神俱毁，死得彻彻底底，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我猜想应该是仙府仙宫的长老们挡住了光明兽，没让其得逞，只是具体过程我真是不知道。」
周晃沉声道：「传言说，那光明兽其实不是那些长老联手合力抵御赶走的，而是光明兽自己离开的。」
任无恶一怔道：「也就是说，那光明兽其实可以杀了我们所有人？」
周晃点点头：「不错，不仅是所有试炼者，那些长老也无法幸免。」
任无恶奇道：「可那些长老应该有机会遁走吧？」
周晃摇头道：「云道友有所不知，在那种情况下，不管是仙府还是仙宫长老都不能临阵脱逃，因为他们无法判断出那只光明兽的出现是否是天宫的安排，也许就是天宫对所有人的一次试炼呢？他们如果遁走，就是选择了放弃试炼，那结果就不是受罚那么简单了，应该是必死无疑。既然左右是死，他们只能选择联手合力与光明***手，如此也许还有一丝生机。」
任无恶恍然道：「原来如此，可如果那光明兽和天宫无关呢？」说完他又苦笑道：「这点他们又无法确定，这便是天宫的厉害之处了。」
周晃也苦笑道：「云道友明白了吧，就是现在，人们也无法确定那光明兽是否和天宫有关，因此也只能认为这就是天宫的安排，是试炼的一部分。」
任无恶叹道：「如果不是，那些人被光明兽杀死的人岂不是太冤枉了？」
周晃也叹道：「他们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了。」一顿后，他继续道：「云道友，你在试炼时是否遇到了灵妖？」
任无恶摇头道：「没有，也幸好没有遇到。」
周晃沉声道：「听说那次试炼来的天宫使者是位炼妖师，可有传言说，那位炼妖师是被光明兽杀了，如果此事属实，那就更奇怪了。」
任无恶想想道：「道友是说，光明兽没有杀死那些长老，却将天宫使者杀了，如果这也是天宫的安排，确实是很奇怪。」
周晃点头道：「不错，所以说那次试炼真是有不少古怪蹊跷之处，让人琢磨不透，如此就有了各种传言猜测在仙府仙宫流传。」
任无恶笑道：「也许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复杂，也许光明兽的出现就是一次意外，和天宫无关，光明兽就是无意间闯进了鹧鸪山，然后不敌那些长老的合力一击又遁走了，一切都是巧合。」
周晃叹道：「是有这个可能，但可能性很小。听说那只光明兽就是有人驾驭，如此才能凭空而来，倏忽而去，来无影去无踪，而在下重天，能够驾驭光明兽的人又有几个？大家首先想到的自然就是天宫了。」
任无恶苦笑道：「也许真有他人有此神通手段呢？因为天宫这样做实在是太不合理了。这算什么？震慑警告还是其他目地，反正我是想不到。」
周晃叹息道：「若是天宫，那必有天宫的道理，实则……」话至此处，他稍作停顿，方道：「实则天宫向来便有此等行径。」
任无恶诧异道：「云某愚笨，未能明白周长老之意，还望您能说得更明白些。」
周晃犹豫片刻，才道：「我所言之事，云道友听听便罢，切不可外传。」
任无恶赶忙应道：「请周长老放心，云某定当守口如瓶。」
周晃接着道：「云道友来仙府时日尚短，对仙府、仙宫以及天宫都不甚了解，其实我所说这些并非什么秘密，众人皆知，也都心照不宣。」
稍作停顿后，他继续说道：「有传言称，在诸天各界，每一个天宫都会依照自身状况，定期进行一场大清洗，被清洗的对象，乃是一些仙衞与长老。」
任无恶动容道：「这又是为什么？如此做岂不是相当于自残吗？」
周晃叹道：「道友有所不知，不论是仙府仙宫还是天宫，都有不少不思进取或者是居功自傲之辈，此类人的存在会影响到天宫仙宫仙府的发展，因此天宫才会想办法将这些人清除，这便是吐故纳新，让天宫仙宫保持着良好的状态。」
任无恶恍然道：「原来如此，可为何非要用清除这种极端方式，让这些人离开天宫仙宫不行吗？」
周晃道：「将这些人赶出去后，他们必定会有怨气恨意，难免会对天宫不利，以防万一，只能用最为有效的方式了。」
任无恶苦笑道：「可天宫又是依据什么来判定谁是那种所谓的……」他一时间没想到一个合适词语来形容这些人，稍一寻思才道：「被清除者呢？」
周晃正容道：「据说天宫是有专人负责此事，通过某种方法确定谁是该被清除的。」
任无恶苦笑道：「如果真有此事，我等身在仙府岂不是就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了？」
周晃笑道：「云道友放心，我等炼丹师并不在被观察的范围内。」
任无恶微微一怔道：「那是因为炼丹师数量较少吧？」
周晃点头道：「不错，炼丹师本就不多，好的炼丹师更少，因此就算是寻常炼丹师，只要不犯大错，就能安安稳稳修炼生活下去，没什么后顾之忧。」
任无恶叹道：「多谢周长老告诉我这些事情，若不是周长老指点迷津，云某还不知道何时才能知道这些，多谢了。」说着拱手致谢。
周晃还礼道：「云道友客气了，些许小事不值一提。」一顿后，他又正容道：「此次周某前来拜访，其实还有一事相求。」
任无恶忙道：「周长老有什么尽管吩咐就是，云某怎敢当一个请字。」
周晃正色道：「此事并非公事而是私事，周某是想请云道友炼制一种丹药。」
任无恶愕然道：「请我炼丹？周长老太抬举我了，如果是连你都炼不出来的丹药，云某又岂能炼好。」
周晃却道：「我相信云道友定能炼成。」
任无恶苦笑道：「多谢周长老的信任，请问是何种丹药？」
周晃沉声道：「是阴阳玄元丹。」
任无恶动容道：「阴阳玄元丹，那可是地阶丹药，还是地阶二品！周长老怎会觉得我能炼出此丹来。不是云某不识抬举，实在是此事云某根本无法做到，周长老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一事，就道：「恕云某无礼，难道周长老你……也炼不出此丹吗？」
周晃苦笑道：「实不相瞒，这阴阳玄元丹我也曾炼过，只是……只是当年是有花戎大师相助才能顺利炼成。云道友你也知道，阴阳玄元丹因为要掌控好阴阳二气的平衡稳定，炼制起来极其复杂，因此真是很难炼好。我虽然勉强能炼，但又是毫无把握，因此才会求助于道友。」
任无恶问道：「那为何不再请花大师相助呢？」
那些试炼者对这些传言都是不置可否，也没有参与议论，而越是如此，人们就愈发觉得这些传言有可能是真的，尤其是在试炼尾声出现的那只光明兽，也绝非空穴来风！
时光荏苒，须臾之间，任无恶闭关已逾二十载。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流逝，和那次试炼相关的传言传说如同过眼云烟，被人逐渐淡忘。
然而，对于那次试炼的参与者来说，那些经历和感受却宛如刀刻斧凿般，深深烙印在他们的生命中，成为一生中最为深刻的记忆。每每忆起，那惊心动魄的场面、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依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此次闭关，任无恶主要是修炼灵妖术，有了汤渁的经验心得，他已是可以炼制出较为满意的灵妖，只是和汤渁所炼的灵妖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剑炉是在炼器，在鹧鸪山试炼时，剑炉不仅吞了汤渁的元婴，也吞了不少试炼者的元婴，可以说剑炉在此次试炼中也有很大的收获。
有了这些元婴，剑炉才能好好炼器，也炼出了一柄剑，此剑名为黑慧，当然也是剑炉自己起的名字。
此剑黑中泛着绿，绿中透黑，颜色甚为诡异，自然也是蕴含着灵魂法则。
黑慧剑炼成之日，也是任无恶出关之时，那道黑中发绿的剑芒神采冲天而起时，也是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
在经过那次试炼后，如今他这个二阶炼丹师俨然已是天芒仙府中最为知名的炼丹师了，和他有关的传言几乎是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了。
出关后任无恶还没清闲几日，仙府就有任务来了，还是让他炼制仙魂丹。
董林还说，现在药堂验收仙魂丹时，都是以任无恶炼制的丹药为标准，结果就有很多丹药不合格，如此也让不少炼丹师心生怨气，可又是无可奈何。
就这样，任无恶在闲云居，还是一边炼丹一边修炼，闲暇时和人喝茶谈心，百年时光，一晃而过。
这日炼丹结束，任无恶刚出丹房出来，就有人前来拜访。
来的是周晃，他是刚刚出关，已是顺利了贯通了两道仙脉，修为大进不说，人也有了一些明显的变化。
一见到任无恶，周晃便大笑道：「云道友，多年不见，你可是风采更胜往昔了。」
任无恶也笑道：「周长老过奖了，云某先要恭喜周长老修为精进，应该很快就能踏入中期顶峰。」
周晃摆手道：「还差的远，差的远啊！」
二人寒暄时，董林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香茗，为了接待方便，任无恶就在闲云居旁边，专门搭建了一间茶室，里面陈设精致，用具家具也都很考究，用来招待客人非常合适。
二人落座后，二人边喝茶边闲聊，聊着聊着就说到了那场试炼。
周晃朗笑道：「我出关后才得知，云道友居然参加了鹧鸪山试炼，道友当真是魄力非凡，周某钦佩至极。」
任无恶笑道：「周长老谬赞了，我不过是不知天高地厚，才敢去参加那场试炼，能侥幸存活下来，实属万幸。」
周晃慨叹道：「那次试炼可是有一半人折戟沉沙于鹧鸪山，我听闻试炼中意外频发，而云道友却能毫发无损地归来，实力之强令人叹为观止。」
任无恶连连摇头道：「不过是运气好罢了，纯属侥幸。那次试炼……唉，不提也罢。来，我们喝茶。」
他不愿再提及此事，周晃却道：「云道友，有关那次试炼的传言已甚嚣尘上，不如这样，我们就聊聊那些传言如何？」
任无恶略作迟疑道：「既然周长老有此雅兴，那我们谈谈也无妨。」说着便示意董林回避。
董林离开后，任无恶方才道：「周长老也知晓其中规矩，并非我不愿说，而是实在不敢说。」
周晃颔首道：「我明白的，所以我才说我们只是谈谈那些传言蜚语，与道友的试炼并无关联。」
任无恶笑道：「真没想到周长老会对这件事如此兴致勃勃。」
周晃道：「只是好奇罢了，云道友大可放心，今日的谈话，我绝不会泄露半句给第三人。」
任无恶笑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若不是最后那场意外，那次试炼和以往试炼应该没有什么不同。」
周晃忙道：「有传言说，那次试炼最后是有光明兽出现，那可是人仙后期妖兽，真要出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任无恶叹道：「我也不瞒周长老了，确实是有光明兽出现。」
周晃动容道：「真有此事，那……这光明兽又是如何被斩杀的？」
任无恶苦笑道：「说真的，其实我也不清楚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是那么突然，可谓是瞬息万变，转瞬即逝，起初我都不知道忽然出现的那团光芒是什么，就觉得眼前大亮，身体仿佛冰雪一般在消融。那种感觉现在想起来，还能让我不寒而栗，心有余悸。等我回过神来，那团光芒已然消失，而我并未消融，算是死里逃生，而有些人就没那么幸运了，是在瞬间形神俱毁，死得彻彻底底，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我猜想应该是仙府仙宫的长老们挡住了光明兽，没让其得逞，只是具体过程我真是不知道。」
周晃沉声道：「传言说，那光明兽其实不是那些长老联手合力抵御赶走的，而是光明兽自己离开的。」
任无恶一怔道：「也就是说，那光明兽其实可以杀了我们所有人？」
周晃点点头：「不错，不仅是所有试炼者，那些长老也无法幸免。」
任无恶奇道：「可那些长老应该有机会遁走吧？」
周晃摇头道：「云道友有所不知，在那种情况下，不管是仙府还是仙宫长老都不能临阵脱逃，因为他们无法判断出那只光明兽的出现是否是天宫的安排，也许就是天宫对所有人的一次试炼呢？他们如果遁走，就是选择了放弃试炼，那结果就不是受罚那么简单了，应该是必死无疑。既然左右是死，他们只能选择联手合力与光明***手，如此也许还有一丝生机。」
任无恶恍然道：「原来如此，可如果那光明兽和天宫无关呢？」说完他又苦笑道：「这点他们又无法确定，这便是天宫的厉害之处了。」
周晃也苦笑道：「云道友明白了吧，就是现在，人们也无法确定那光明兽是否和天宫有关，因此也只能认为这就是天宫的安排，是试炼的一部分。」
任无恶叹道：「如果不是，那些人被光明兽杀死的人岂不是太冤枉了？」
周晃也叹道：「他们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了。」一顿后，他继续道：「云道友，你在试炼时是否遇到了灵妖？」
任无恶摇头道：「没有，也幸好没有遇到。」
周晃沉声道：「听说那次试炼来的天宫使者是位炼妖师，可有传言说，那位炼妖师是被光明兽杀了，如果此事属实，那就更奇怪了。」
任无恶想想道：「道友是说，光明兽没有杀死那些长老，却将天宫使者杀了，如果这也是天宫的安排，确实是很奇怪。」
周晃点头道：「不错，所以说那次试炼真是有不少古怪蹊跷之处，让人琢磨不透，如此就有了各种传言猜测在仙府仙宫流传。」
任无恶笑道：「也许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复杂，也许光明兽的出现就是一次意外，和天宫无关，光明兽就是无意间闯进了鹧鸪山，然后不敌那些长老的合力一击又遁走了，一切都是巧合。」
周晃叹道：「是有这个可能，但可能性很小。听说那只光明兽就是有人驾驭，如此才能凭空而来，倏忽而去，来无影去无踪，而在下重天，能够驾驭光明兽的人又有几个？大家首先想到的自然就是天宫了。」
任无恶苦笑道：「也许真有他人有此神通手段呢？因为天宫这样做实在是太不合理了。这算什么？震慑警告还是其他目地，反正我是想不到。」
周晃叹息道：「若是天宫，那必有天宫的道理，实则……」话至此处，他稍作停顿，方道：「实则天宫向来便有此等行径。」
任无恶诧异道：「云某愚笨，未能明白周长老之意，还望您能说得更明白些。」
周晃犹豫片刻，才道：「我所言之事，云道友听听便罢，切不可外传。」
任无恶赶忙应道：「请周长老放心，云某定当守口如瓶。」
周晃接着道：「云道友来仙府时日尚短，对仙府、仙宫以及天宫都不甚了解，其实我所说这些并非什么秘密，众人皆知，也都心照不宣。」
稍作停顿后，他继续说道：「有传言称，在诸天各界，每一个天宫都会依照自身状况，定期进行一场大清洗，被清洗的对象，乃是一些仙衞与长老。」
任无恶动容道：「这又是为什么？如此做岂不是相当于自残吗？」
周晃叹道：「道友有所不知，不论是仙府仙宫还是天宫，都有不少不思进取或者是居功自傲之辈，此类人的存在会影响到天宫仙宫仙府的发展，因此天宫才会想办法将这些人清除，这便是吐故纳新，让天宫仙宫保持着良好的状态。」
任无恶恍然道：「原来如此，可为何非要用清除这种极端方式，让这些人离开天宫仙宫不行吗？」
周晃道：「将这些人赶出去后，他们必定会有怨气恨意，难免会对天宫不利，以防万一，只能用最为有效的方式了。」
任无恶苦笑道：「可天宫又是依据什么来判定谁是那种所谓的……」他一时间没想到一个合适词语来形容这些人，稍一寻思才道：「被清除者呢？」
周晃正容道：「据说天宫是有专人负责此事，通过某种方法确定谁是该被清除的。」
任无恶苦笑道：「如果真有此事，我等身在仙府岂不是就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了？」
周晃笑道：「云道友放心，我等炼丹师并不在被观察的范围内。」
任无恶微微一怔道：「那是因为炼丹师数量较少吧？」
周晃点头道：「不错，炼丹师本就不多，好的炼丹师更少，因此就算是寻常炼丹师，只要不犯大错，就能安安稳稳修炼生活下去，没什么后顾之忧。」
任无恶叹道：「多谢周长老告诉我这些事情，若不是周长老指点迷津，云某还不知道何时才能知道这些，多谢了。」说着拱手致谢。
周晃还礼道：「云道友客气了，些许小事不值一提。」一顿后，他又正容道：「此次周某前来拜访，其实还有一事相求。」
任无恶忙道：「周长老有什么尽管吩咐就是，云某怎敢当一个请字。」
周晃正色道：「此事并非公事而是私事，周某是想请云道友炼制一种丹药。」
任无恶愕然道：「请我炼丹？周长老太抬举我了，如果是连你都炼不出来的丹药，云某又岂能炼好。」
周晃却道：「我相信云道友定能炼成。」
任无恶苦笑道：「多谢周长老的信任，请问是何种丹药？」
周晃沉声道：「是阴阳玄元丹。」
任无恶动容道：「阴阳玄元丹，那可是地阶丹药，还是地阶二品！周长老怎会觉得我能炼出此丹来。不是云某不识抬举，实在是此事云某根本无法做到，周长老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一事，就道：「恕云某无礼，难道周长老你……也炼不出此丹吗？」
周晃苦笑道：「实不相瞒，这阴阳玄元丹我也曾炼过，只是……只是当年是有花戎大师相助才能顺利炼成。云道友你也知道，阴阳玄元丹因为要掌控好阴阳二气的平衡稳定，炼制起来极其复杂，因此真是很难炼好。我虽然勉强能炼，但又是毫无把握，因此才会求助于道友。」
任无恶问道：「那为何不再请花大师相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