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9章：无限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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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下达指令，三个节点同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潮汐。
通天塔上的文字也彻底活跃起来，化作无数流光织成天幕。
规则存在的力量开始动摇：
"不...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驾驭得了这种力量！
"
李阳却一脸平静：
"驾驭？从来没有，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
"我们，只是在帮助它释放本性。
"
"现在与你对抗的，压根不是我们。
"
此时的永夜之城已经完全笼罩在文字织就的光幕之中。
那些建筑物开始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形态，既存在于现实空间，又延伸至未知维度。
街道也不再是简单的通道，而是化作了连接不同时空的桥梁。
整座城市，仿佛在瞬间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维度枢纽。
白芷望着眼前的一切，喃喃自语：
"这种感觉...城市好像不是在崩溃，而是在...
"
"进化。
"【观测者】接过话头，
"它正在突破规则的束缚，寻找属于自已的生存方式。
"
规则存在终于意识到，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城市的觉醒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任何干预都可能适得其反。
"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
"
祂的声音中带着最后的威胁，
"一旦规则被打破，整个世界都将陷入混沌！
"
李阳却露出了笑容：
"你错了，这可不是混沌...
"
"这是它本该拥有的姿态。
"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永夜之城终于迎来了最后的蜕变。
压抑在城市之下的源代码完全展开，将整座城市改造成了一个全新的存在。
它既是一座城市，又是一个概念装置。
既遵循某些基本规律，又不断创造新的可能。
此时的它，已然成为了规则与自由的完美统一体。
规则存在的身影开始消散：
"不...这不可能...
"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永夜之城不仅没有崩溃，反而找到了一条全新的道路。
"哧...
"
伴随一道白雾飘散。
一切，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偌大的城市，悬在半空之中，闪烁着奇异的微光。
当一切平静下来时，李阳看着这座焕然一新的城市，喃喃自语：
"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啊...
"
白芷收回概念触须，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
"终于...结束了。
"
然而，事情远没有结束。
就在众人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一个更大的危机悄然降临。
首先是【观测者】察觉到了异常：
"等等...能量波动出现了新的变化。
"
李阳立刻警觉起来：
"什么情况？
"
"城市在不断扩张...
"【观测者】语气凝重，
"而且扩张速度正在加快。
"
白芷也感受到了异样：
"不仅是空间在扩张，连时间维度也在受到影响。
"
"周围的时间流速变得极不稳定。
"
李阳皱眉思索。
他仍然与源代码保持着某种程度的连接，可以感知到城市的状态。
确实，永夜之城获得自由后，开始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扩张。
它不再满足于现有的形态，而是在不断地吞噬、改造周围的空间。
【永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糟了...规则存在说的没错。
"
"一旦规则被打破，事情就会失控。
"
"城市现在就像一个失去束缚的野兽，正在疯狂地扩张自已的领地。
"
李阳的表情凝重起来。
他能感受到，永夜之城的扩张不仅仅是简单的空间延伸，而是在将周围的一切都转化为自已的一部分。
原本稳定的现实正在被改写，秩序与混沌的界限变得模糊。
"必须想办法控制住它...
"白芷咬牙道。
但她话音未落，一阵剧烈的空间震荡就将众人掀翻。
城市的扩张速度正在呈指数级增长！
【观测者】的声音中带着焦虑：
"按照当前速度，不出一个小时，扩张范围就会覆盖整个区域。
"
"两小时内将影响到临近城市。
"
"如果继续下去...
"
他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后果。
这座获得自由的城市，正在用自已的方式重塑世界。
李阳努力维持着与源代码的联系，试图理解城市的意图：
"它似乎在寻找什么...
"
"不，准确地说，是在'复制'什么。
"
白芷若有所思：
"你是说，它想要创造更多类似的城市？
"
"没错。
"李阳点头，
"它想要让更多的存在获得同样的自由。
"
"但问题是...
"
他的声音变得凝重，
"不是所有存在都能承受这种自由。
"
【永恒】突然插话：
"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糟。
"
"城市不仅在空间上扩张，更在时间维度上产生共鸣。
"
"它正在影响过去和未来！
"
此言一出，众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如果连时间都被改变，那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就在这时，城市深处传来一阵奇特的震动。
那些原本平静的建筑开始剧烈晃动，仿佛在响应什么召唤。
【观测者】立刻察觉到异常：
"不好！源代码出现分裂！
"
"城市正在...
"
他的话还未说完，眼前的景象就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永夜之城竟然开始分裂成数个相似却又各不相同的部分！
每一个部分都携带着源代码的碎片，朝着不同的方向扩张。
"这下麻烦了。
"
李阳皱眉，
"它不是在简单复制，而是在进行某种进化分裂...
"
白芷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像生命进化那样，每个分裂体都可能产生新的变异...
"
"以此类推，永无休止。
"
情况比想象中更加棘手。
他们不仅要阻止城市的疯狂扩张，还要防止这些分裂体演化出更危险的形态。
【永恒】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们看那边！
"
顺着他指的方向，众人看到了令人心惊的一幕。
两个分裂体在扩张过程中发生了碰撞，产生的能量波动几乎扭曲了整个空间。
而更可怕的是，碰撞后它们非但没有互相抵消，反而开始融合，形成了某种全新的存在。
这个新生的结构比原来的城市更加复杂，能量波动也更加狂暴。
李阳终于意识到了真正的危机：
"如果让这种融合继续下去...
"
"最终的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
白芷的脸色变得惨白：
"到那时，别说是这个世界，恐怕连现实本身都会被彻底改写！
"
【观测者】快速分析着局势：
"那我们现在，大概还有不到两刻钟的时间。
"
"在那之前，必须找到控制这一切的方法。
"